不妄语戒的制戒因缘与持犯
妄语是对别人说虚妄不实的话语。说妄语的人往往对人隐瞒事实真相,欺骗别人上当受骗,或者令人处于对某件事的虚假认识之中。佛教认为,一个佛教徒,必须对人诚实守信,这是学佛者必须具备的基本前提。如果一个人经常以妄语骗人,达到满足自己私心的目的,他最终会失去别人的信任与尊重。因此,佛陀非常反对弟子打妄语,并将妄语戒规定为佛教的基本戒条,要求所有佛教信徒都必须遵守。与其他戒条一样,佛教不妄语戒也是因为弟子中有人说了妄语,影响了僧团的声誉,佛陀才因此制定了这条戒。
对于本戒的制戒因缘,在《十诵律》中有详细的记载,佛在维耶离国,与大比丘一起结夏安居时,当时发生自然灾害,人民衣食不继,很多人被饿死。一般人都缺乏饮食,根本没有多余的食物给乞食之人。佛陀于是召集大众说:“你们应当知道,这里人民自己饮食都无法解决,我们很难在这里乞食。他们妻子儿女的饮食还没着落,更何况给别人呢。你们可到你的善知识处,或家乡,或自己信任的人那里去安居。不要再在这里因为饮食的缘故受各种苦恼。”众比丘听了佛陀的话,各自寻找去处安居。有一些比丘到懦萨罗国一处安居,又有比丘,到婆求摩河边村落安居。在这个村落中有很多贵人,奴婢、财宝、谷米丰饶,各种物品应有尽有。当时在河上安居的比丘这样想:现在饥饿,乞讨不到饮食,这个村落中多富贵人家。我们应当到这些人家告诉他们:居士应当知道,你们将要得到大利益。今有大比丘僧在你们的村落中安居。在这些人中某某是阿罗汉,某某是阿那含、某某是斯陀含、某人得无量慈心、无量悲心、无量喜、无量舍心。这些比丘作这种思维之后,就到村落中的富贵人家将自己所想的话告诉了这些贵人。
这些富贵居士听了比丘的话,随即生起清净心。于是想:我们将得到大善的利益,有这么多大福田僧来我们村落安居。并且他们都是有修有证的有成就比丘。这些居士得到这种信心,便将自己家中的各种上好饮食供养给这些比丘僧。那些安居比丘,吃了这些饮食,精力充沛,容颜丰润,皮肤光泽充满。
按照佛陀的制度,每年有两次比丘聚合大会。春末最后一个月和夏末最后一个月。当时正逢第二次大会,大众结夏安居三月已经结束,持衣钵来到佛的住处作这种观想:我等久不见佛久不见世尊,当参加第二次大会。
这时到憍萨罗国安居比丘,结夏安居已经结束,也持衣钵来到佛的住所。维耶离比丘远远看到憍萨罗比丘来,便一起出来迎接问讯。然后为他们安排房间和床铺。维耶离比丘说:“你们面黄肌瘦,容颜憔悴,一定忍受了不少痛苦,路上也很辛苦吧?”众比丘说:“只是不容易乞食,道路还不算疲惫。”
不久,婆求摩河上比丘安居结束,也来到维耶离。维耶离比丘远远见到这群比丘前来迎接,为其安排住所。维耶离比丘同样问他们乞食是否容易,旅途是否劳累。婆求摩河上比丘回答说:“我们乞食不缺,但一路走来很劳累。”维耶离比丘看到这些比丘容颜丰润,便问道:“现在到处都没有饭吃,你们是什么因缘能够乞讨到食物,使自己颜色肥盛。”这些比丘就将自己说谎骗人的事情告诉了维耶离比丘。维耶离比丘便指责这群比丘说:“你们所做的事,不是沙门应当做的,不符合佛道,出家之人不应当这样做。你们不知道佛陀经常呵斥妄语,赞叹不妄语吗?你们仅仅因为饮食的缘故,自说言得,怠慢圣人之法。”维耶离比丘又将此事告诉佛陀。佛陀于是召集众比丘,制定了不妄语戒条。
佛陀还对犯妄语戒的种类作解说。佛陀告诉众比丘说:“世间有三种大贼。一是作百人的主人,故意在百人之前让百人作礼恭敬围绕,进入城市村落中,穿越墙壁、截断道路,偷夺人财物,是名初世间大贼。二是有比丘,用四方众僧园林中的竹木根茎,枝叶、花果、财物、饮食,卖掉用来自活,此为第二世间大贼。三是有比丘,为了饮食供养的缘故,故意妄语说自己证得圣人之法,入城村落中接受他人供养,此为第三世间大贼。”这三种大贼将犯了这些妄语戒。佛陀还以偈语述说犯此戒的恶果:
比丘未得道,自说言得道。
天人中大贼,极恶破戒人。
是痴人身坏,当堕地狱中。
佛陀呵斥过这些比丘之后,与比丘制定不妄语戒:
从今是戒应如是说:若比丘不知、不见。空无过人法。自言我得如是知,如是见,是比丘后时,若问若不问,贪着利养故。不知言知,不见言见,空诳妄语,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佛陀制定不妄语戒时,并不是所有的妄语都为犯戒。佛陀认为,如果弟子中有人无意说妄语,而导致妄语,不算犯妄语戒。佛在《十诵律》中还特别指出了目连尊者造成的妄语不犯戒的事例。一次,长老大目连尊者,在耆闍崛山入无所有空定,他善于识别入定之相,不善于识别出定之相。他从三昧中起,听闻到阿修罗城中的伎乐音声,又马上入定。并作如是想:我在定中听闻阿修罗城中的音乐之声。他从定中出来之后,告诉众比丘,自己在定中听到了城中的音乐之声。众比丘对目连说:“世上哪有这事,入无色定能够见色闻声。若入无色定,破坏色相,舍离声相,你空无过人法故作妄语。你应当被默摈驱赶。”比丘们将此事告诉佛陀,佛陀说:“你们莫说目连犯戒。因为目连只能见到前事而不见后事,如来亦见前亦见后。因目连坏色相离声相的缘由,能入定闻声,目连随心想而说不犯戒。”
还有一次,目连尊者早上着衣持钵到居士家中乞食,在敷座位之处相互问讯。居士说:“大德目连,这个怀孕的妇女是生男还是生女。”目连回答说:“生男。”目连说过此话后就走了。不久又有一个梵志来到居士家中。居士问梵志:“这个怀孕妇女是生男还是生女。”梵志说:“生女。”后来孕妇果然生女。众比丘对目连说:“你先前说这个妇女生男,现在却生了个女孩。你空无过人法故说妄语。你应当被驱逐出去。”大众将此事告诉佛陀。佛陀告诉比丘说:“不要说目连因此事犯戒。因为目连见前不见后,如来见前亦见后。起初此女是男身,后转为女身,目连尊者是随着心想而说,并不犯戒。” 悲催了呢{:5_113:} 路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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