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保密
UID153191
库银 枚
好友
积分66
阅读权限25
在线时间 小时
最后登录1970-1-1
注册时间2013-3-3
|
【北制之战】
春秋初年,郑国依靠优越的经济、政治条件,率先崛起于中原积极向外扩展。郑庄公采取远交近攻之策,联合齐、鲁对付邻近的宋、卫,多次与宋、卫发生争战。周桓王元年(公元前719),宋、卫联合陈、蔡攻郑,先是围郑都东门(史称“东门之役”),继而击败郑徒兵,抢走大批粮食。郑庄公为报战败之仇,于次年四月率军攻卫。卫调遣服属于己的南燕(今河南延津东北)之军抗击郑军。当郑军北上,未出国门之时,燕军已进入郑国北境。郑庄公遣大夫祭足、原繁、泄驾率三军迫近燕军,作正面抗击之势,吸引燕军注意力,令公子曼伯、子元率师一部秘密迂回至燕军侧后的北制(今荥阳汜水镇)。燕军不察郑军意图及部署,以为北制地形险峻无虞,仍按传统的正面进攻战法,专注于当面郑军。六月,曼伯、子元乘燕军毫无警觉戒备之机,从其背后发起突袭,大败燕军。此战,郑军打破传统战法,迂回袭敌获胜,是为中国军事史上有记载的迂回进攻作战之始。时人因燕军之败而有"不备不虞,不可以师"(《左传·隐公五年》)之评,成为后世用兵的鉴戒。
【郑抗北戎之战】
周桓王六年(公元前714年),在郑庄公图霸中原之战中,郑军在北部边境(今河由北部)歼灭部分北戎军的伏击战。
北戎又称山戎,是中国古代戎族的一支。春秋初期,其主要活动于今河北北部地区。周桓王六年冬,北戎军南下侵郑。郑庄公因戎军以步兵为主,较己方战车机动性强,惧其实施突袭,遂采纳公子突建议,针对其“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下相救”(《左传·隐公九年》)的弱点,以一部兵力佯败诱敌,将郑军主力分作三部,埋伏于北戎军追击必经道路附近。当北戌军深入伏击地域后,郑军三处伏兵同时出击,切断北戎前、后军联系。北戎前军被郑大夫祝聃部围歼,后军仓惶溃逃。
点评:此战是中国战争史上较早的一次成功伏击战例。郑庄公因势利导、设伏邀击的作战指导,为战争理论的发展提供了实例,对后世作战指挥艺术的发展具有相当的影响。
【襦葛之战】
春秋初年,周王室衰弱,郑国称霸中原。郑庄公专横跋庭,挟天子以令诸侯,根本不把周天子放在眼里,周、郑两国矛盾日深。周桓王十三年 (公元前 707年) 秋,桓王调集陈、蔡、魏等国军队联合攻郑,战于襦葛 (今河南长葛东北)。周分三军:右军配属蔡、魏军,左军配属陈军,桓王亲率中军主力。郑军亦分三军迎战,决定先攻周军薄弱的两翼,再集中兵力攻击周军中军。郑庄公还改变了传统的车战队形,布成“鱼丽阵 ”,即将原随车后的步兵分散配置于战车左、右、后三方,填补了战车之间的空隙,收到了车步协同相互掩护的效果,攻防更加自如。交战开始,郑军先从两翼发起进攻,陈军一触即溃, 蔡、魏军纷纷败逃,周军左右两军阵脚大乱,中军更加孤立。随后,郑军从左右向周军中军实施钳形攻击,中军主力亦投入战斗。周中军三面受敌而大败。桓王中箭受伤,急忙退军。从此,周王室威信扫地,大国纷争四起。
【长勺之战】
历史背景
自公元前770 年周平王东迁洛邑起,我国历史进入了诸侯兼并、大国争霸的春秋时代。齐国和鲁国都是西周初年分封的重要诸侯国,又互相毗邻,在当时的动荡局面下,不免发生各种矛盾,而矛盾冲突的激化,又势必造成两国间兵戎相见的结果,长勺之战正是这一特殊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当时的鲁国据有今山东西南部地区,都城曲阜(今山东曲阜),它较多地保留了宗周社会的礼乐传统,在春秋诸国中居于二等地位,疆域和国力较之齐国,均处于相对的劣势。至于齐国,则是姜太公吕望的封地,辖有今山东北部地区的广大地域,都城临淄(今山东淄博市东北)。那里土地肥沃,又富渔盐之利,太公立国后,推行“因其俗,简其礼”、“因地制宜,发展经济”、“举贤而上功”、“修道法”、礼法并用等一系列正确政策,因而经济发达,实力雄厚,自西周至春秋,一直成为东方地区首屈一指的大国。长勺之战就是在这种齐强鲁弱的背景下爆发的。
战争起因
齐厘公对侄子公孙无知与王子诸儿同等待遇,早已引起诸儿的不满。后诸儿继位为齐襄公。他以公孙无知待遇过高为由,予以降低,“绌无知秩服”,引起公孙无知的不满,阴谋乘机生事。大夫连称、管至父因为出戍葵丘没有得到及时更替,也怀恨在心,于是勾结公孙无知,密谋欲杀害襄公,拥立无知为齐君,这件事引起大夫管仲、鲍叔牙等人的不满。他们感到“君使民慢,乱将作矣”,便分别拥戴公子纠和公子小白出奔鲁国和莒国避难。周庄王十一年(公元前686年),齐襄公到外地狩猎时受伤,公孙无知得知齐襄公受伤后,派人杀死了齐襄公。连称、管至父立无知为国君,引起全国的反对。接着几位大夫杀死公孙无知,宣布迎接在鲁国避难的公子纠为君,并和鲁庄公会于蔇,商定由鲁出兵护送公子纠返国。而奔往莒国的公子小白闻悉国内变乱,也在鲍叔牙和莒兵护送下急忙返国,争夺政权。管仲闻讯后,于途次邀击,射伤小白,但被鲍叔牙机智营救,抢先赶回国都临淄,就了侯位,即为齐桓公。公子纠和管仲见国君位置被小白抢先夺去,只好仍回鲁国栖身,这使齐、鲁两国关系又趋紧张。
新即位的齐桓公小白,因为鲁国支持公子纠,对鲁非常不满。鲁庄公却以公子纠没有当上齐国国君,对齐极为仇视,便亲自率大军强送公子纠返国,进入齐境干时地区,齐桓公即与鲍叔牙等商讨对策,决定“以兵拒之”。双方各以兵车300辆投入战斗。齐军一举击破鲁左右军,继而包围鲁庄公所统帅的中军。鲁庄公把大旗改插在将领梁子车上,自己改乘轺车.化装突围,才免于被俘。鲁军惨败后,鲁庄公在齐军压力下,竟改变初衷,杀死公子纠,把管仲押送给齐国。干时战后,鲁庄公吸取失败的教训,加强军队训练,赶制各种兵器,疏浚曲阜以北的洙水,以防齐军进攻。与此同时,政治上也作了些取信于民的工作,所以当齐军逼近鲁境,鲁国北部形势紧张时,鲁庄公决定动员全国力量对齐作战。这时一位名不见经传但确有政治远见和军事素养的人曹刿,怀着拯救祖国的决心,进见鲁庄公,陈述了自己对战胜齐国的策略,对庄公的战争指挥和鲁军的胜利起了重大作用。
【假途灭虢之战】
假途灭虢之战,是春秋初年晋国诱骗虞国借道,一石双鸟,先后攻灭虢、虞两个小 国的一次作战。这次战争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却揭示了军事斗争的一些重要规律,给 后世留下重要的启示和教益。春秋初期,诸侯并立,兼并无已。位处中原地带的晋国,在这场弱肉强食的大混战 中不断兼并征服小国,势力迅速崛起。晋献公在位期间,又把其南面的两个小国——虢 国和虞国预定为吞并的目标。
可是,晋国要顺利实现这一目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虢、虞两国虽然地狭人稀,国 力弱小,但却是同姓毗邻,结有同盟。晋国同其中任何一国开启战端,都意味着要同时 和两国之师相抗衡。如何拆散虢、虞两国的同盟关系,使自己避免陷于两线作战,这乃 是晋国在吞并两国军事行动中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
终于,晋国大夫荀息想出了一条一箭双雕的妙计:即用厚礼重宝贿赂收买虞公,拆 散虢、虞之间的同盟,向虞国假道攻打虢国,待虞国中计、虢国败亡后再图后举。晋献 公听了荀息这一献计后,认为计谋很好,但是还存在有一定的顾虑,一是有些舍不得自 己的珍宝,二是忌惮虞国那位贤臣宫之奇会揭穿晋国的用心。针对晋献公的犹豫,荀息 一一予以妥善的解释,指出送珍宝给虞国,等于是将它暂时存放在那里,迟早还将收回; 至于宫之奇,虽有些能耐,但他的意见虞公不一定会采纳,未足为惧。一番话打消了献 公的最后顾虑,他决定依照荀息的计谋展开行动。
不久,荀息携带着良马、美玉等奇珍异宝出使虞国。到了那里后,即晋见虞公,献 上珍宝,并向虞公正式提出借道攻虢的要求。虞公既贪利收下了良马、美玉,又不敢轻 易开罪于晋国,于是便应允晋国军队通过虞国土地去征伐虢国,并表示愿意出兵协助晋 国作战。宫之奇认为此事大为不妥,在一旁加以谏阻,但虞公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意 孤行,硬朝着晋人的圈套里钻去。 公元前658年夏,晋大夫里克、荀息统率晋国军队通过虞国的土地去攻打虢国,虞 公践约派出军队同晋军会师,然后协同晋军展开军事行动。晋军在虞军的积极配合下, 进展顺利,很快攻占了虢国的下阳(今山西平陆境),一举控制了虢、虞之间的战略要 地,并通过此事进一步摸清了虢、虞两国的虚实,为下一步行动创造了条件。
时隔3年,晋献公又一次向虞国提出了借道伐虢的要求。 这时虞国大夫宫之奇更透彻地看清了“假道”背后所包藏的险恶用心。指出“虢国 如果灭亡,虞国必然跟着完蛋”。警告虞公“晋不可启,寇不可玩”。力图以虢、虞两 国“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利害关系劝阻虞国假道于晋。可是虞公利欲熏心,根本不 采纳宫之奇的建议,反而以晋为自己的同姓国,必不会害己作理由,又答应了晋国借道 的要求。宫之奇见虞国灭亡近在旦夕,为避祸计,便率领族人逃离了虞国。
这次晋献公亲自统军借道虞国攻打虢国,声势远较前一次为大,可见其志在必得。 晋军进展迅速,很快兵临虢都上阳(今河南陕县境)城下,加以团团围困。虢国弱小无 援,数个月后即为晋军所灭,虢公丑仓皇逃奔京师(今洛阳)。晋军随即凯旋回师,行 经虞地驻扎时,即乘其不备发动突然袭击,生俘虞公,轻而易举地灭亡了虞国,最终达 到了吞并两国的目的。
晋军的胜利,在于它能够做到“必胜之兵必隐”这一点,以借道的假象巧妙掩盖自 己各个攻灭虢、虞的真实企图。“兵不厌诈”,晋国君臣深谙此中奥秘,故能确保自己 以强击弱、以大攻小战略意图的实现。在行施“借道”这一计谋过程中,晋国君臣还能 针对虞公贪利爱财的弱点,诱之以利,迷惑其心智,使敌人始终由自己牵着鼻子走,无 所作为。
虞国的失败,首先是国力、军力远不逮人,故成为晋国敢于觊觎的对象。其次是其 最高统治者虞公昏聩庸劣,贪图眼前小利,破坏与虢国的战略同盟关系;又文过饰非, 拒纳谏言,终于引狼入室,自取咎殃。第三,与上两点相联系的是,虞国对晋国灭虢后 的战略新动向毫无察觉,放松警惕,不作戒备,以至晋军发动突然袭击之时,无暇抵抗, 束手就擒。 假道灭虢之战体现了相当丰富深刻的军事斗争艺术,因此受到历代兵家的广泛重视。
著名兵书《三十六计》还曾将它立为一计,以概括军事斗争中这样一条重要规律:战争 指导者有意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利用敌人贪利、畏怯等弱点,借攻击第三者为由,顺 势渗透自己的势力,控制对方。一俟时机成熟,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一举 消灭或制服对手,达到一石两鸟的目的。
在历史上,假道伐虢也经常为一些人所仿效,而成为强兼弱、大吞小过程中所惯用 的策略手段。比如公元963年,北宋赵匡胤“假道荆湖”,袭占荆、湖,并灭南平、武 平两地割据势力,就是显著一例。当然,此战中所反映的唇亡齿寒的另一层道理,也为 后世弱国联合以抗击强国的斗争实践提供了有益的启迪。
【泓水之战】
战争背景
公元前643年(周襄王九年),春秋时代第一位霸主齐桓公逝世后,齐国因君位继承而引发内乱。次年,宋襄公出兵协助齐孝公取得君位。同时,楚成王借齐国中衰、中原无霸的机会将势力渗入中原地区。宋襄公不顾宋国国力尚弱,希望能以宋国的公爵地位压制各诸侯国,与楚国争夺中原霸主的位置。
战争起因
公元前639年(周襄王十三年)春,宋、齐、楚三国君主会于齐,在宋襄公的强烈要求下,三国同意于同年秋在宋国召开诸侯大会。同年秋,宋襄公以盟主身份约楚成王以及陈国、蔡国、郑国、许国、曹国之君在盂(今河南省睢县西北)会盟,齐国和鲁国借故未到。宋襄公不顾公子目夷的建议,轻车简从赴会,以争取与会诸侯的信任,结果在会场上遭到楚成王的突袭被擒。楚成王挟之进攻宋都商丘(今河南省商丘市西南),宋军坚守,数月未下。不久,在鲁僖公的调停下,楚成王于同年冬释放宋襄公。
宋襄公回国后,不甘受楚之辱,亦未放弃争霸之心,不顾公子目夷和公孙固的劝说,于公元前638年(周襄王十四年)夏,联合卫国、许国、滕国三国进攻附楚的郑国。楚成王为救郑率军攻宋。宋襄公遂由郑撤回迎战。
战争过程
公元前638年(周襄王十四年)十一月初一,楚军进抵泓水南岸时,宋军已占有利之地,在泓水北岸列阵待敌。
当楚军开始渡河时,右司马公孙固向宋襄公建议:“彼众我寡,可半渡而击”,宋襄公拒不同意,说仁义之师“不推人于险,不迫人于阨 ”。楚军渡河后开始列阵时,公孙固又请宋襄公乘楚军列阵混乱、立足未稳之际发起进攻,宋襄公又不允许,说:“不鼓不成列”。直待楚军列阵完毕后方下令进攻。由于楚军实力强大,经激战后,宋军大败。宋襄公亲军全部被歼,宋襄公的大腿也受了重伤。
战后国人皆怨襄公指挥不当,但宋襄公并未认识自己的错误,向臣民辩解说:“古之为军,临大事不忘大礼”、“君子不重伤(不再次伤害受伤的敌人)、不擒二毛(不捉拿头发花白的敌军老兵)、不以阻隘(不阻敌人于险隘中取胜)、不鼓不成列(不主动攻击尚未列好阵的敌人)”,认为自己遵守古训行事并无不当。公元前637年(周襄王十五年)五月,宋襄公伤重而死。
战争影响
泓水之战后,楚国在中原的扩张已无阻力。在其后数年间,楚国势力一度达到黄河以北,直到晋楚城濮之战后,楚国的扩张势头才得到遏制。
宋国在泓水之战战败后沦为二流国家,未能在历史中发挥重要作用。
战争评价
泓水之战中,宋襄公奉行“蠢猪式的仁义(毛语)”,既不注重实力建设,又缺乏必要的指挥才能,最终覆军伤股,为天下笑。正如《淮南子》所说:“古之伐国,不杀黄口,不获二毛,于古为义,于今为笑,古之所以为荣者,今之所以为辱也”。
泓水之战标志着自商、周以来以“成列而鼓”为主的“礼义之兵”退出历史舞台,新型的以“诡诈奇谋”为主导的作战方式的崛起。
【城濮之战】
城濮之战是中国历史上最早有详细记载的战例,也是诱敌深入战术的典范。据说是先轸的谋划。前632年,四月初四,楚军和晋军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交战。晋文公兑现当年流亡楚国许下“退避三舍”的诺言,令晋军后退,避楚军锋芒。子玉不顾楚成王告戒,率军冒进,被晋军歼灭两翼。楚军大败。
公元前632年,春秋时期,晋文公与楚成王为争夺中原霸权,晋军谋略制胜,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大败楚军,开“兵者诡道也”先河的一次作战。4月,晋、楚两军为争夺中原地区霸权,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交战。楚军居于优势,晋军处于劣势。晋国下军副将胥臣奉命迎战楚国联军的右军,即陈、蔡两国的军队。陈、蔡军队的战马多,来势凶猛。胥臣为了战胜敌人,造成自己强大的假象,以树上开花之计,用虎皮蒙马吓唬敌人。进攻时,晋军下军一匹匹蒙着虎皮的战马冲向敌阵,陈、蔡军队的战马和士卒以为是真老虎冲过来了,吓得纷纷后退。胥臣乘胜追击,打败了陈、蔡军队。
晋文公于二十年(公元前632年)初,率军由棘津(今河南滑县西南)渡河,进攻附楚的曹、卫,企图诱楚来援以解宋围。正月占卫五鹿(今河南清丰西北),二月进至敛盂(今河南濮阳东南)与齐昭公会盟,都城楚丘(今河南滑县东北)的卫人逐其君降晋。
月攻占曹都陶丘(今山东定陶西北)。但楚军不受调动,反而加紧围攻商丘。宋向晋告急,晋文公用先轸建议,利用秦、齐“喜贿怒顽”的心理,运用外交谋略制造秦、齐与楚的矛盾。一面让宋重贿秦、齐,请两国出面求楚退兵,一面分曹、卫之地与宋,坚其抗楚决心。商丘未能攻下,而曹、卫之地又被晋送于宋国,楚因而拒绝退兵。秦、齐遂出兵助晋,形成三强联合对楚的战略格局。
楚成王见形势不利,恐秦乘机攻其后方,退至申邑(今河南荥阳西北),并令围攻商丘和缗邑以及占领谷邑的楚军撤回。但围攻商丘的主将子玉,骄傲自负,坚请与晋一战。楚成王决心动摇,同意子玉建议,但又不肯全力决战,仅派王室亲兵600人增援子玉。子玉派人与晋交涉:如晋许曹、卫复国,楚即解宋之围。晋国君臣认为形势有利,希望决战,但恐不允子玉条件,将遭宋、曹、卫三国仇恨。于是一面暗许曹、卫复国,劝其与楚绝交,一面扣留楚使臣以激怒子玉。子玉果怒而求战,率军进逼陶丘。晋文公为疲敝楚军,诱使子玉轻敌深入,以便在预定战场与楚决战。遂退避三舍(在古代一舍为30里,三舍为90里),至城濮与秦、齐军会合。
四月初一,楚军进至城濮,初二,双方对阵。晋军在秦、齐军声援下配置为上、中、下三军;楚军以陈、蔡军为右军,申、息两军为左军,主力精锐为中军。晋统帅先轸下令首先击溃较弱的楚右军;并让晋上军佯退,于阵后拖柴扬尘,制造后军已退的假象,以诱楚左军进击,使其暴露侧翼,尔后回军与中军实施合击,又将楚左军击溃。子玉及时收住兵力,方免于中军败溃。楚军退至连谷(今河南西华境)时,子玉自杀。此战,晋文公及先轸等,决战前充分运用外交谋略,是由实力制胜向谋略制胜的转折点;决战中,晋军先弱后强,各个击破,示利诱敌,在战术上也有所发展。
战争意义
城濮之战后,晋文公在践土(今河南郑州西北)朝觐周王,会盟诸侯,向周王献楚国俘虏四马兵车一百乘及步兵一千名。周襄王正式命晋文公为侯伯。晋国终于实现了“取威定霸”的政治、军事目标。
评论
城濮之战初期,晋军兵力劣于对手,又渡过黄河在外线作战,处于不利的地位。但是晋文公能够善察战机,虚心采取先轸等人的正确建议,选择邻近晋国的曹、卫这两个楚之与国为突破口,先胜弱敌,取得以后作战的前进基地。随后又运用高明的谋略争取齐、秦两大国与自己结成统一战线,争取了战争的主动权。当城濮决战之时,敢于贯彻后发制人的作战方针,主动“退避三舍”,避开楚军的锋芒,以争取政治、外交和军事上的主动,诱敌冒险深入,伺机决战。同时与齐、秦、宋各国军队会合,集中起相对优势的兵力;并针对敌人的作战部署,乘隙蹈虚,灵活地选择主攻方向,先攻打敌人的薄弱环节,予敌各个击破,从而获得了这场战略决战的辉煌胜利。
反观楚军方面,则是君臣不睦,将骄兵惰,君主昏庸无能,主帅狂妄轻敌,既不知妥善争取与国,又不能随机多谋善断。加上作战部署上的失宜,军情判断上的错误,临战指挥上的笨拙,终于导致了战争的失败,将自己在争霸中原中的优势地位拱手让人,给后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教训。
【崤之战】
肴之战是在晋秦争霸战争中,发生于周襄王二十六年(公元前627年)的一场晋襄公率军在晋国郩山(今河南陕县东)隘道全歼秦军的重要伏击歼灭战。
春秋中期,秦在穆公即位后,国势日盛,已有图霸中原之意。但东出道路被晋所阻。周襄王二十四年(公元前628年)秦穆公得知郑、晋两国国君新丧,不听大臣蹇叔等劝阻,执意要越过晋境偷袭郑国。晋襄公为维护霸业,决心打击秦国。为不惊动秦军,准备待其回师时,设伏于崤山(旧念“yao二声”,现在也可念“xiao二声”)险地而围歼之。十二月,秦派孟明视等率军出袭郑国,次年春顺利通过崤山隘道,越过晋军南境,抵达滑(今河南偃师东南),恰与赴周贩牛的郑国商人弦高相遇。机警的弦高断定秦军必是袭郑,即一面冒充郑国使者犒劳秦军,一面派人回国报警。孟明视以为郑国有备,不敢再进,遂还师。
晋国侦知,命先轸率军秘密赶至崤山,并联络当地姜戎埋伏于隘道两侧。秦军重返崤山,因去时未通敌情,疏于戒备。晋军见秦军已全部进入伏击地域,立即封锁峡谷两头,突然发起猛攻。晋襄公身著丧服督战,将士个个奋勇杀敌。秦军身陷隘道,进退不能,惊恐大乱,全部被歼。
【邲之战】
战役背景
春秋中期,由晋文公开创的晋、秦联合对楚的局面,因崤之战的发生而改变。
由于晋、秦关系恶化,相互攻战不息,秦联楚以抗晋,使晋丧失争霸的优势,楚则解除向中原推进的后顾之忧。此时,晋国卿权日重,诸卿相争,内政纷乱,国力有所减弱。而楚庄王即位后,在令尹孙叔敖辅佐下,发展生产,整顿政治,集中权力,改革军事,实力日益增强。楚庄王雄心勃勃,问鼎中原,与晋展开争夺中间地带的斗争,尤以地处中原要冲的郑国为争夺的焦点,由此孕育着晋、楚之间一场新的大战。
战役开始
周定王十年(公元前597)三月,楚庄王因郑国时叛时服,亲率大军围攻郑都新郑(今属河南)。至六月破城,迫郑归降于楚。正当楚围郑之际,晋景公派主政之卿(中军元帅)荀林父率上、中、下三军救郑。晋军进至河水(黄河)边,闻郑已降楚,本不想与楚决战的荀林父,以救郑不及为由,欲引军而还。上军主将士会亦认为,楚国内部稳定,军队训练有素,不可与楚争锋。而中军副将先縠则认为,面对强敌而退,将使晋失霸业,反对避战回师,且刚愎自用,不待命而行,竟自率中军一部渡河。荀林父唯恐因“师不用命”而有“失属亡师”之罪,被迫令全军尽渡,南进至邲地,扎营于敖、鄗二山之间。时楚军北进至于郔(今郑州北),“欲饮马于河”以扬楚威。得知晋军渡河而来,楚庄王近臣伍参建议与晋交战,庄王及孙叔敖鉴于征服郑国的目的已达,无意与晋决战,率军南撤。后伍参又向庄王进言:荀林父新主中军,号令不行,将帅矛盾,晋军必败;且堂堂大国之君避战于晋国之臣,将为社稷之辱。庄王乃决心趁此击败晋国,使郑国坚意附楚,随即改命孙叔敖停止撤退,转而回师北上,与晋决战。
战役经过
针对晋军将领意见分歧,战、和不定,楚利用郑国迫切希望晋、楚决战,以便根据胜败选择向背的心理,让郑国遣使入晋营劝战,以加深晋军内部矛盾。晋下军副将栾书识破郑国的企图,认为不可“徼怨于楚”,而先縠等仍坚持“唯敌是求”的主张,战与和两派意见尖锐对立,荀林父无所适从。为麻痹晋军以懈其备,楚庄王先派少宰至晋营谦辞请和,说明楚仅为定郑而来,不敢与晋相争。士会以礼相答,而先縠则厉言声称:我等奉国君之命,将你们赶出郑国,若不退军,只好交战。庄王再次遣使“求成于晋”。荀林父既因将不从命而无决胜之心,又被楚一再遣使求和的假象所迷惑,不作战斗准备,与楚使约定盟期,以求体面回师。楚庄王见决战时机成熟,派善战的许伯、乐伯、摄叔合乘兵车挑战,冲入晋营,杀人而退,以激怒晋军主战将领。荀林父一心与楚定盟,仍不为备,而应魏锜、赵旃二将之请,遣其先后赴楚营约盟。魏、赵二人曾求公族大夫和卿之职未得,挟私怨欲败荀林父之功,至楚营并不请盟而挑战。
晋上军主将士会、副将郤克判定魏锜、赵旃此行必怒楚师,即命上军大夫巩朔、韩穿率军设伏七处于敖山之下,以为应急之需,并建议全军预作迎战准备,又遭先縠反对,荀林父迟疑不决,仅派軘车(屯守之车)接应魏、赵二人。当魏锜被楚将潘党逐退,赵旃之徒又冲入楚营之时,楚庄王乃率“左广”(兵车编组之名)30乘追逐赵旃。此时,潘党见晋军方向尘土飞扬,以为晋军来攻而回营相告,孙叔敖虑庄王陷入晋军,当机决断:“宁我薄(迫)人,无(勿)人薄我”(《左传·宣公十二年》),即率左、中、右三军攻击前进。
荀林父正待楚使来盟,不意楚大军迫近,惊慌失措,下令全军后撤,先渡河者有赏。晋上军设伏未动,中军、下军纷纷向河边溃逃。楚以右军方阵对晋下军,以中军方阵追晋中军,以左军方阵对晋上军。
战役结果
晋军失去统一指挥,在楚军追击之下,溃不成军,多有死伤。唯晋下军大夫荀首为救其子奋力反击,射杀楚先锋将领连尹襄老,俘楚公子谷臣、得以掩护晋中军、下军渡河,不被全歼。晋中军大夫赵婴齐因预先备有船只,率所部抢先渡河。中军余部和下军退至河边,相互抢夺船只,先上船者甚至斫斩攀船者之手指,“舟中之指可掬”。黄昏时,楚军乘胜进驻邲地,因见晋军大败而逃,不再穷追,而争相渡河的晋军,混乱呼唤之声彻夜不绝。晋上军虽设伏抗击楚军,亦虑寡不敌众,不敢恋战,主将亲自殿后,故能从容撤退,损失较小。楚庄王率军进至衡雍(今河南原阳西),祭祀河神,作先君之庙,宣告楚胜晋败,凯旋回师。
历史认识
在不利于晋的形势下,晋军主帅虽知“不可以战”,却无力驾驭跋扈之将,迟疑寡断,和战不决,临战不备,受制于人,以致失败。楚军主帅虽知“可以战”而慎战,既战则力争主动,因情施计以误敌,先发制人以决胜。经此一战,晋国丧失长达数十年的霸主地位,楚国夺得中原霸权。
【鞌之战】
鞌之战 即春秋晋齐鞌之战。《左传》成公二年记载:前589年,齐顷公攻打鲁国,卫军救援也被齐军打败。孙桓子和臧宣叔到晋国求援。晋景公派遣郤克、范燮、韩厥、栾书等统帅八百辆战车救援鲁卫。晋军会合鲁卫两军,6月16日在卫国的莘地(山东莘县)与齐军相遇。齐顷公派人请战,表示“我军虽不强,请在明天早上决战”, 郤克表示“晋国和鲁卫是兄弟,鲁卫说贵国在他们国家发泄愤怒,君主不忍,让我们来求情,也不让长期留在这里,我们不能有辱君命。”齐将高固首先向联军攻击,取胜后在齐军营垒中夸耀说,需要勇气的来买我余下的。次日两军在齐国的鞌地(济南东北)再次列阵交锋,从双方军队运动情况看,晋军在莘地采用了故意示弱,主力迅速东移,最终把齐军引诱到了鞌地,在这里进行了著名的“鞌地之战”。两地相距数百里,齐军在一天内赶到,17日清晨,齐顷公在战前还鼓励要消灭了联军再吃早饭,这种状态倒更像经过一夜的急行军,部队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就面对晋鲁卫联军的攻打,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郤克受伤了,他的部下解张说要忍耐,不能因为小的伤痛损害君主的大事。齐军战败,韩厥追赶上齐顷公战车,逢丑父冒充齐顷公,假意让他取水,借机让齐顷公逃离。齐顷公回到军中带兵回来寻找逢丑父,三入三出。逢丑父被俘后,郤克要杀他,但听他说“以后就没有替君主承担祸患的人了!”就释放了他。战后双方议和,齐国归还了侵占的鲁卫领土,同晋国议和。次年齐顷公前往晋国朝见,晋景公举行宴会招待他,齐顷公看见了韩厥,说道:“只是衣服换了。”韩厥赶紧施礼,表示“臣拼死作战,就是为了两国君主今天的宴会。”《史记》中记载关于齐顷公要尊晋景公为王,“齐侯朝于晋,将授玉”,是要把朝见天子时所用的玉圭交给晋景公,是表示恭敬、臣服。司马迁理解为要尊晋景公为王也可以。《史记》齐太公世家,索隐:张衡记载古代天子、诸侯的礼节。诸侯朝见不需授玉,朝见天子时授玉。授玉不是授王,齐顷公没有资格授予晋景公王爵。郤克上前阻止了齐顷公,表示晋景公不敢接受。鞌之战是晋齐两个长期友好的国家之间不多的几次战争,这是因为在楚庄王强盛,齐国奉行了同楚国友好,经常攻打鲁国和卫国,齐顷公不仅羞辱了晋国使臣郤克,还不出席诸侯会盟,引起宣公十八年诸侯讨伐,当时齐国和晋国已经议和。可是成公元年齐国就利用周王室同戎国矛盾,晋国不能东顾准备对鲁国用兵,鲁国的臧宣叔一面加强战备,一面同晋国结盟,防范齐国和楚国联合对鲁国进攻,成公二年大战爆发,齐国攻打鲁国,但楚国却没有配合出兵,直到齐国战败,在冬天楚国和郑国才去攻打卫国,又背着晋国私下和诸侯会盟。晋国在成公元年虽然调解成功了周王室和戎国矛盾,但是周王室和戎国依然爆发战争,晋国要保护周王室,也不愿刚同齐国交战后再战,所以在成公二年避免同楚国交锋,齐国被盟友楚国骗了后,重新同晋国结盟。
【鄢陵之战】
战争背景
公元前579年,在宋国大夫华元的安排下,晋国的士燮与楚国的公子罢、许偃在宋国的西门外举行第一次弭兵会盟。两国同意暂息兵戈,停止战争。
公元前578年春,晋征师于诸侯,并会齐、宋、卫、鲁、郑、曹、邾、滕之君。同年夏,晋遣吕相(魏相)赴秦,历数秦恶以绝秦。随后晋厉公率晋国四军(中、上、下、新)与各国军队联合伐秦,败秦军于麻隧(今陕西省泾阳县北),然后渡泾河,进抵侯丽(今陕西省礼泉县东)而还。麻隧之战后,晋国免除后顾之忧,势力更盛,中原诸国实为晋之属国。而楚国未及时援秦,已陷入被动。
公元前577年,郑恃晋势,派子罕(公子喜)率军攻打楚国的属国许国,为许所败。郑成公不甘失败,亲自率军攻许,许被迫以叔申之封田向郑请和。作为报复,公元前576年,楚率军伐郑,至暴隧(今河南省原阳县西),接着又伐卫,至首止(今河南省睢县东)。郑子罕反袭楚,取新石(今河南省叶县境内)。为此,晋中军将栾书意图报复楚国,但遭到韩厥的反对。同年,楚共王同意许灵公的要求,派公子申“迁许于叶”(今河南省叶县南),许国从此成为楚国附庸,其旧地为郑所有。
公元前575年春,楚共王在武城(今河南省南阳市北)遣公子成赴郑,以汝阴之田(今河南省郏县、叶县间)向郑求和,郑遂投楚叛晋。同年夏,郑子罕率兵攻宋。宋军先败郑于汋陂(今河南省商丘市、宁陵县之间),又为郑败于汋陵(今河南省宁陵县南)。当郑伐宋不久,晋国准备兴师伐郑,一方面出动四军,一方面派人前往卫国、齐国、鲁国乞师,准备协同作战。
郑成公闻讯,向楚国求救。楚共王决定出兵救郑,以司马子反、令尹子重、右尹子革统领三军,会同蛮军,与晋军战于郑地鄢陵。
两军统帅
鄢陵之战中,晋军统帅是:晋厉公亲统四军;中军将栾书,中军佐士燮;上军将郤锜,上军佐荀偃;下军将韩厥,下军佐荀罃留守国内;新军将郤犨,新军佐郤至。
楚军统帅是:楚共王亲统三军;司马子反将中军,令尹子重将左军,右尹子革将右军。楚共王亲兵左广彭名驾驭战车,潘党为右;右广许偃驾驭战车,养由基为右。郑成公亲率郑军,石首驾驭战车,唐苟为右。
战争过程
楚军于古代用兵所忌的晦日六月二十九,欲趁晋军不备,利用晨雾掩护,突然迫近晋军营垒布阵,在援晋的齐、鲁、宋、卫联军到达之前速战速决。
晋军因营前有泥沼,加之楚军逼近,兵车无法出营列阵,处于不利地位。晋军中军将栾书主张固守待援,“楚军轻窕,固垒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必获胜焉”。然而新军将郤至则认为应当出击迎战,并列举楚军的诸多弱点:1.楚军中军将子反和左军将子重关系不好;2.楚王的亲兵老旧不精良;3.郑军列阵不整;4.随楚出征的蛮军不懂得阵法;5.楚军布阵于无月光之夜,实不吉利;6.楚军布阵后,阵中士卒喧哗不静,秩序混乱。晋厉公采纳郤至的建议,决定统军迎战。
两军对阵,楚共王登上巢车(楼车)望晋军,并让大宰伯州犁(伯州犁,晋伯宗之子。伯宗在晋被害后,伯州犁逃往楚国,时任大宰)进行“战祷”。晋厉公则让苗贲皇(苗贲皇,楚斗椒之子。斗椒在若敖氏叛乱中被楚庄王所杀,苗贲皇畏罪逃到晋国,晋赐以苗邑)立其侧。苗贲皇对晋厉公说:“楚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请分良以击其左右,而三军萃于王卒,必大败之”。晋厉公采纳这一建议,先攻楚之左、右军,后攻中军。晋将魏锜射中楚共王目,楚共王召来养由基,给他两支箭,令其射魏锜。养由基一箭射中了魏锜的颈项,魏锜伏于弓套而死,养由基携另一支箭向楚共王复命。战斗从晨至暮,楚军略受挫,公子筏被俘,但双方胜负未定。楚共王决定次日再战。子反派军吏视察伤员,补充步兵与车兵,修理盔甲武器,清理战车马匹,命令次日鸡鸣时吃饭,整装待命,投入战斗。苗贲皇也通告全军作好准备,次日再战,并故意放松对楚俘的看守,让他们逃回楚营,报告晋军备战情况。楚共王得知晋军已有准备后,立即召见子反讨论对策,子反当晚醉酒,不能应召入见。楚共王无奈,引军夜遁。楚军退至瑕时,子反为子重所逼,畏罪自杀。
战争后续
鄢陵之战后不久,晋国在宋国沙随重会诸侯谋伐郑,随后晋、齐、宋、鲁、邾等国军队伐郑,继而伐陈、蔡。郑子罕出兵夜袭,宋、齐、卫三国军队被击败。公元前574年,郑子驷主动出击,攻晋之虚、滑(今河南省偃师市),卫出兵援晋。同年夏,楚遣公子成、公子寅领兵戍郑,助郑抗晋。不久,晋厉公会同周、齐、宋、鲁、卫、曹、邾等国军队攻郑,楚子重率军救郑,晋联军主动撤退。同年冬,晋又会同上述各国军队伐郑、围郑,楚公子申率军救郑,各国军队又畏楚强而退。鄢陵之战因争郑而起,但晋并未征服郑,战后又多次伐郑,楚亦多次出兵救郑。
战争影响
鄢陵之战是晋楚争霸战争中继城濮之战、邲之战后第三次、也是两国最后一次主力军队的会战。鄢陵之战标志着楚国对中原的争夺走向颓势。晋国虽然借此战重整霸业(晋悼公复霸),但其对中原诸侯的控制力逐渐减弱。
【鸡父之战】
战争背景
公元前546年,在宋国大夫向戍倡导下,晋、楚、齐、秦、鲁、卫、陈、蔡、郑、许、宋、邾、滕等14国在宋国的西门外举行春秋第二次弭兵会盟,会盟后中原诸侯列国之间出现了相对和平的局面。晋、楚、齐、秦四个强国,因国内矛盾激化,国势趋于衰弱,放慢了对外扩张、争夺中原霸主的步伐。偏处于长江流域下游的吴国和越国则先后兴盛起来,加入中原争霸的行列。
吴国是春秋时期一个新兴的国家,原本是楚国的属国,自吴君寿梦继位后开始崛起。晋国出于同楚国争霸的需要,采纳楚国亡臣屈巫联吴制楚的建议,主动与吴国缔结战略同盟,让吴国从侧面打击楚国,牵制楚国的北上。日渐强大的吴国,为了进入中原,也将楚国作为战略打击的目标,因此同晋国结盟,摆脱了与楚国的臣属关系,并积极动用武力,同楚国争夺淮河流域。自寿梦至吴王僚的六十余年间,吴楚两国战争频繁,互有胜负,但吴国因溯江攻楚困难及淮河流域为楚国控制,未取得突破性进展。尤其地处淮河域中心的州来,与东面的钟离(今安徽省凤阳县东)、南面的居巢(今安徽省合肥市西北)互为犄角,成为吴国难以逾越的障碍。州来虽曾先后两次落入吴国之手,但却复为楚国所据。
战前准备
公元前519年,吴王僚率公子光等,再次进攻楚国控制下战略要地州来。楚平王闻讯后,下令司马薳越统率楚、顿、胡、沈、蔡、陈、许七国联军前往救援,并令令尹阳匄(子暇)带病督师。吴军统帅见楚联军力量强盛,遂撤去对州来的包围,将部队移驻于钟离伺机行动。楚令尹阳匄因病死于军中,楚军失去主帅,士气低落。司马薳越被迫回师鸡父,准备休整后再作行动。
吴公子光得知楚军统帅阳匄已病亡,楚联军不战而退,认为这是吴军退敌的良机,便向吴王僚建议率军尾随楚联军,等待战机。公子光说:“随从楚国的诸侯虽多,但均是些小国,而且都被楚国胁迫而来。这些小国都有各自的弱点:胡、沈两国国君年幼骄狂;陈国帅师的大夫夏啮强硬但却固执;顿、许、蔡等国则一直憎恨楚国的压迫,他们同楚国之间不是一条心,这一点可以乘机加以利用。至于楚军内部,情况也很糟糕。主帅病死,司马薳越资历低浅,不能集中指挥,楚军士气低落,政令不一,貌似强大,实则虚弱”、“七国联军同役而不同心,兵力虽多,但也可击败”。吴王僚采纳公子光的建议,并制定出具体的作战计划:迅速向楚联军逼近,定于到达鸡父战场后的次日即发起攻击,利用当天“晦日”的特殊天候条件(古代的迷信,晦日不打仗),乘敌不备,以奇袭取胜。在兵力部署上,先以一部兵力攻击胡、沈、陈的军队,打乱其他诸侯国军,再集中兵力攻击楚军主力。同时决定在作战中采取先示敌以“去备薄威”,后以“敦阵整族猛攻之” 的灵活战法。
战争过程
吴军准备就绪后,于用兵所忌的晦日七月二十九突然出现在鸡父战场。楚司马薳越仓猝之中,让胡、沈、陈、顿、蔡、许六国军队列为前阵,以掩护楚军。吴王僚以自己所帅的中军,公子光所帅的右军,公子掩余所帅的左军等主力预作埋伏,以不习战阵的3000囚徒为诱兵,攻打胡、沈、陈诸军。双方交战不久,未受过军事训练的吴刑徒即散乱退却。胡、沈、陈三国军队贸然追击,捕捉战俘,纷纷进入了吴军主力的预定伏击圈中。这时吴三军从三面突然出击,战胜了胡、沈、陈军队,并俘杀胡、沈国君和陈国大夫夏啮。尔后又纵所俘的三国士卒逃回本阵。这些士卒侥幸逃得性命,便纷纷狂奔,口中还叫嚷不已:“我们的国君死了,我们的大夫死了”。 造成许、蔡、顿三国军队军心动摇,阵势不稳。吴军遂乘胜擂鼓呐喊,冲杀向前,直扑三国之师。三国之师的阵势本已动摇,纷纷乱作一团,不战而溃。楚军未及列阵,即被许、蔡等诸侯军所扰乱,陷于溃败。吴军大获全胜,并乘胜攻占了州来。
战争影响
鸡父之战的失败是对楚国的一次沉重打击,使吴国“去江路而阻淮为固,扼楚咽喉为进战退守之资”。战后不久,楚司马薳越因楚夫人出走吴国而畏罪自杀,囊瓦接替薳越担任令尹。自此楚军很少主动出击吴军,基本采取消极防御的措施,在吴楚争霸战争中逐渐陷入被动。终于在公元前506年的柏举之战被吴国以少胜多,攻破首都,元气大伤。
【柏举之战】
战争背景
吴国
吴国是春秋时期长江流域下游的的一个国家,原本是楚国的属国,吴君寿梦继位后开始崛起。晋国为与楚国争霸,采取联吴制楚之策,派楚国亡臣屈巫带一队战车来到吴国,教吴人乘车、御射、列阵,吴军由此学会车战。吴国与晋国交好后,经济、文化得到发展,国力逐渐强大起来。寿梦便自号吴王,与楚国争夺江淮地区的霸权。公元前584年,吴军新编水陆大军齐出,一举攻下楚国淮河重镇州来(今安徽省凤台县)。此后近60年间,双方先后发生过十次大规模的战争。在这十次战争中,吴军全胜六次,楚军全胜一次,互有胜负三次。公元前515年,吴国公子光派刺客专诸刺杀吴王僚,夺得吴国王位,称吴王阖闾。阖闾继位后,任用楚国亡臣伍子胥、伯嚭为谋士、齐人孙武为将军,教授兵法,操练队伍,使吴国出现国富兵强的势头。
楚国
楚国是南方大国,但自公元前516年楚昭王即位后,不仅内政腐朽,而且又与周边国家如唐、蔡等国不和。公元前512年,吴王阖闾以收留吴王僚之弟掩余、烛庸为由,先后灭掉了归附楚国的小国徐国和钟吾国,之后想趁机伐楚,但孙武认为“民劳,未可,待之(人民疲劳,未可以,等待时机)”加以反对,阖闾听从其言,并采用了伍子胥提出的“疲楚误楚”的战略方针,将吴军分为三支,轮番出击,骚扰楚军。这一措施实行了六年有余,吴军先后袭击楚国的夷(今安徽省涡阳县附近)、潜(今安徽省霍山县东北)、六(今安徽省六安市北)等地,使楚军疲于奔命,斗志沮丧。
战争过程
公元前507年,蔡昭侯、唐成公为报楚令尹子常(囊瓦)的勒索和被拘三年之仇,背叛楚国,与晋、吴结盟,使楚北侧失去屏障。公元前506年春,应蔡国之请,晋、齐、鲁 、宋、蔡、卫、陈、郑、许、曹、莒、邾、顿、胡、滕、薛、杞、小邾18国诸侯在召陵(今河南省郾城县东)会盟,共谋伐楚。同年四月,晋国又指使蔡国出兵攻灭楚之附庸沈国。楚国于同年秋发兵围攻蔡国。吴国君臣认为倾全力攻楚的良机已至,决定以救蔡为名,经淮道绕过大别山脉,从楚守备薄弱的东北部突入楚境,对楚国实施打击。
公元前506年冬,吴王阖闾亲率其弟夫概和伍子胥、伯嚭、孙武等,出动全国之兵,乘船溯淮水西进。至战略要地州来,舍舟于淮汭(今河南省潢川县,一说安徽省凤台县),登陆前进。以蔡、唐军为先导,3500名精锐步卒为前锋,穿过楚北部的大隧、直辕、冥阨三关险隘(均在今河南省信阳市以南,河南、湖北两省交界处),直趋汉水,深入楚腹地,达成对楚的战略奇袭。楚不料吴军作此迂回奔袭,急派令尹子常、左司马沈尹戌、武城大夫黑及大夫史皇等仓促率军赶至汉水西岸布防,阻止吴军渡汉水攻楚都城。
当吴、楚两军在汉水对峙时,沈尹戌鉴于分散在楚国各地的兵力尚未集结,易被吴军各个击破,难以阻止吴军突破汉水的防御的特点,又针对吴军孤军深入,不占地利的弱点,主张充分发挥楚国兵员众多的优势,变被动为主动:由令尹子常凭借汉水之障与吴军周旋,正面牵制吴军,自己去方城(起自今河南省叶县西南,沿东南走向至泌阳县东北的一条长城)调集楚国兵力,迂回至吴军侧后,毁坏吴军舟船,阻塞三关,断其归路,然后与子常军实施前后夹击,歼灭吴军。值沈尹戌赶赴方城调兵之际,武城大夫黑认为楚军不宜进行持久战,主张速战速决。大夫史皇亦迎合子常贪功之心,怂恿其速战。子常听信二大夫之言,又错误地估计了战场形势,以为凭自己的实力可以击败吴军,于是改变与沈尹戌商定的夹击吴军计划,不待沈尹戌军到达,擅自率军渡过汉水攻击吴军。
吴君臣得知楚军夹击之谋,又见子常军渡河来攻,为避免腹背受敌,改变原定在江、汉腹地与楚军决战的计划,由汉水东岸后退,调动楚军于不利地形。子常错误地认为吴军畏楚而退,紧追不舍,企图速胜。在小别(山名,今湖北省黄冈地区大崎山)至大别(今湖北省大别山)间,连续三战,楚军受挫,锐气大减。子常意欲弃军逃命,但受到史皇指责,只得勉强继续作战。吴军停止后退,于11月18日在柏举与楚军对阵。夫概认为应先发制人,击溃子常军,尔后以大军继之,必败楚军。阖闾虑及胜败在此一举,务求万全无虞之策,不同意夫概意见。夫概见机而行,率自己所属5000人猛攻子常部。子常军一触即溃,楚军大乱。阖闾见夫概突击成功,立即发起全面攻击。子常弃军逃奔郑国,史皇及其部属战死,楚军大败。
丧失主帅的楚军残部纷纷向西溃逃,吴军乘胜追击,至清发水(今湖北省安陆市境内涢水)追上楚军,阖闾欲立即展开攻击,夫概认为乘其半渡而击,必获大胜。楚军见吴军追至而未进攻,急于求生,争相渡河。待其半渡之时,阖闾挥军攻击,又歼楚军一部。吴军加快追击,竟使楚军在溃逃中虽炊熟而不得食。追至雍澨(今湖北省京山县西南),与由息(今河南省息县西南)回援的沈尹戌军相遇。沈尹戌率军奋力拼杀,虽然击败夫概,但被吴军包围,楚军突围失败,沈尹戌见无法获胜,命令部下割下自己的首级。楚军失去主帅,惨败溃逃。此后,吴军又连续五战击败楚军。楚昭王得知前线兵败,不顾大臣子期、子西的反对,带领家属亲信逃走。楚军得知楚昭王已逃,全军溃散,子期率兵赶去保护楚王,子西则率军西逃,吴军于公元前506年11月29日攻入楚都郢(今湖北省荆州市荆州区城北)。
战争后续
吴军攻占郢后,进行了屠城,到处烧杀抢掠,引起了楚人的仇恨。
楚昭王出逃后,先逃到云梦,再逃到郧国,郧公之弟企图谋杀楚昭王,结果楚昭王流亡到随国,方才安定下来。
伍子胥入郢后,寻得楚平王之墓,开棺并鞭尸三百,之后又寻找楚昭王。随国收留楚昭王,阖闾命随国交出,但因为占卜结果不利而拒绝。
申包胥得知伍子胥鞭尸,派人指责他说:“子之报仇,其以甚乎!吾闻之,人觿者胜天,天定亦能破人。今子故平王之臣,亲北面而事之,今至于僇死人,此岂其无天道之极乎!”但伍子胥却说:“为我谢申包胥曰,吾日莫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申包胥得知伍子胥之言,遂于前505年春到秦国求救。秦哀公认为楚王无道,不应救援,申包胥遂于秦宫门外痛哭七日七夜(秦庭之哭),秦哀公怜悯他说“楚虽无道,有臣如此,可无存乎!”,命大将子蒲、子虎率五百乘战车联同残余楚军南下帮助楚复国,败吴军于沂,楚将子西也率兵于军祥击败吴军,秦楚联军亦灭亡了吴的属国唐国。此时,越国乘吴国内空虚发兵进袭吴都,夫概又企图夺取王位,吴王阖闾被迫于同年九月撤离楚地,引兵东归。楚虽复国,但元气大伤。
战争评价
柏举之战是春秋末期一次规模宏大、影响深远的大战,史学家称它为“东周时期第一个大战争”(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吴国在经过6年的“疲楚”战略后,一举战胜强敌楚国,给楚国以巨大的创伤,使吴国声威大振,为吴国进一步争霸中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柏举之战,孙武以3万兵力,击败楚军20万,创造了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战国时期的军事家尉缭子曾赞道:“有提三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曰武子也”。
【吴越姑苏之战】
周敬王二十六年,吴、越夫椒(今太湖中之西洞庭山,一说今浙江绍兴北)一战,越惨败几近亡国。越王勾践表面卑事吴王,暗怀灭吴之志。对内励精图治,蓄积国力、军力;对外与齐、楚、晋结好,并多方麻痹吴国,怂勇吴北进中原,以消耗其力量。吴王夫差恃胜而骄,不以越国为患,一意争霸中原,继艾陵之战击败齐国之后,于三十八年春,自率全国精兵北上黄池(今河南封丘南)与晋会盟,仅派太龘子友等率老弱兵万人留守姑苏,为越国造成可乘之隙。越国君臣鉴于吴国力量处于优势,且吴军出境未远,若过早进攻,必致夫差中途回军,乃暂缓出兵。直待数月之后,吴军到达远离国境的黄池,被牵制于与晋争夺盟主地位之中时,方决定集中兵力攻吴。六月十一日,勾践调集习流(习水战之兵)2000、教士(经过训练的士卒)4万、君子(越王亲兵)6000、诸御(在职军官)千人,分两路向吴国进发:一路由重臣范蠡、大夫舌庸率领,从海道入淮水,切断夫差所率吴军自黄池返国之路,确保越军主力顺利实施突袭;一路由大夫畴无余、讴阳领兵一部为先锋,勾践自率大军继后,从陆路北上直袭姑苏。
吴太龘子友闻越军来攻,即率兵至泓上(今苏州西南郊)抵御。太龘子友深感实力不足,主张坚守待援,火速请夫差回军。吴将王孙弥庸既轻视越军,又见越军中有其父被越俘获时所丧之旗,急欲为父报仇,不听太龘子友指挥,擅自率5000人出战,吴将王子地亦领兵相助。六月二十日,吴军击败越军先锋部队,俘畴无余、讴阳。次日,勾践率主力到达。吴军诸将因初获小胜而骄傲轻敌,企图乘越军远道跋涉而疲惫之时将其击败,乃留王子地守城,余皆出战。越军士气高昂,勾践挥军猛攻,大败吴军,俘太龘子友、王孙弥庸、寿于姚等将。二十二日,越军乘胜进入吴都,焚姑苏之台,缴获大批物资。
夫差在黄池与晋争盟正酣,得知越军袭破姑苏,太龘子被俘,遂以武力胁迫晋国让步,急忙回师。吴军长期远征,人困马乏,加之国都失守而军心涣散。夫差料反击越军无胜利把握,于回师途中派太宰伯嚭携厚礼向越求和。勾践鉴于吴军精锐尚在,乃允吴议和,班师回国,伺机再战。
此战,越国以深谋远虑、乘虚捣隙取胜,由此取得对吴的战略优势。
【笠泽之战】
战争概述
吴越笠泽战役发生于公元前478年(周敬王四十二年,吴王夫差十八年,越王勾践十八年)。越伐吴,前后历经六年时间,越国彻底灭亡了吴国。
战争背景
公元前544 年(吴王余祭四年,周景王元年),吴国在胜利发展中,顾虑南边的越国,很有可能乘其与楚作战期间,从背后袭击自己,于是派兵伐越,以除后顾之忧。越国抵抗力量薄弱,挡不住在江淮间富有作战经验的吴军的攻击,大批人员、财物受到吴军抢掠。公元前510年(周敬王十年,吴王阖闾五年),吴又派兵大举伐越,侵占了很多地方。公元前505年(周敬王十五年,吴王阖闾十年),吴军进入楚首邑郢城,越王允常乘虚率兵侵入吴境,逼进首邑,由于吴王紧急派兵回救,越军无所获,自行退出吴境。公元前496年(周敬王二十四年),吴王阖闾为报 9年前越人侵吴之仇,乘越王允常去世,勾践新立,国内尚不稳之际,举兵伐越,吴王阖闾受重伤而死。吴王阖闾临死前嘱咐儿子夫差报仇雪耻,“必毋忘越”。夫差继立后,准备对越作战“报仇”,积极练兵讲武,勤习战射,为着提醒自己,他对门庭警卫规定,凡遇到自己进出,都要问“夫差!而(尔)忘越王之杀而(尔)父乎?”吴王则答:“唯(是)。不敢忘!”吴以3年时间完成备战,吴王即将兴师伐越报仇。然而。吴国整军备战,早已引起了越国的注意,公元前494年(周敬王二十六年),越王勾践鉴于槜李之战的胜利,决心乘吴国尚未准备就绪和发动战争之前,进攻吴国。越大夫范蠡苦口婆心地劝阻,勾践拒绝接受,征调部队,亲自统率,向吴进攻。
越军出兵攻吴,引起吴国上下的愤恨。吴以大致准备就绪的部队应战,两军相遇于夫椒,立即展开激战。吴王夫差与重要将领伍员、伯嚭等都亲临前线指挥作战,督励将士奋勇拼杀。由于吴军兵力强大,越军经不起吴军的攻击,将领灵姑浮、胥犴等战死,将士伤亡严重,遭到歼灭性的沉重打击。勾践率残兵败将,仅存甲楯5000,退守会稽以北高地,吴军乘胜前进,大有冲破这条薄弱防线而消灭越国之势。吴军进境,很快就对会稽山包围攻击,形势非常危急。勾践急忙召集臣僚商讨对策。范蠡建议卑词厚利而求和,勾践同意范蠡的意见,派大夫文种为代表,到吴军内卑躬屈膝,力陈越王降服诚意。吴王有意接受,伍员则坚决反对说:“天以越赐吴,勿许也”。于是吴王拒绝了越的求和。文种返回与范蠡商量,以吴太宰伯嚭贪,重赂之,通过他对吴王进行活动。越王采纳了这个建议,选出美女二人和金宝重礼,由文种暗地献于伯嚭。伯嚭接受后,引文种见吴王。在伯嚭的影响下,吴王有意接受越的求和。具有政治远见和战略眼光的伍员,则认为接受越国求和是重大的失策和错误。吴王听不进劝告,而接受了越王求和。
越王勾践为了保存残余力量,以作复兴报仇的基础,他忍辱含垢,以国王身份,到吴国作人质,侍奉吴王。他历尽艰辛屈辱,同时施展谋略,重赂吴太宰伯嚭,利用这个能左右吴王意志的内线人物,经过三年的磨难,才被释放回国。勾践返越后,为报刻骨仇恨,与他的三位重臣范蠡、文种、诸稽郢等共同商量应当采取的各种措施,奋发图强,力图富国强兵。文种向越王提出,对吴实施阴谋策略。他说:“高飞之鸟,死于美食”,“深泉之鱼,死于香饵”。报复吴国,必须趁其所愿,投其所好,才能制敌死命。建议对吴采取“七术”的谋略:重捐大量货币,贿赂吴国君臣;选送良材、巧匠使起宫殿,耗费其财物;采用美人计迷其心,而乱其谋;贵价籴粮,空其储蓄,疲劳其民;买通喜好阿谀奉迎的大臣,打破其对我谋略;挑起敢于“进谏”者与吴王的矛盾,使互相残杀;训练甲兵以承其弊。
越乘吴将伐齐之机,越王亲率大臣朝吴,对吴王及朝中官员,都慷慨赠送礼物,博得吴国君臣一片欢欣。只有伍员感到这是“豢吴”,更尖锐地提出“越在,我心腹之疾也”的忠告,又遭到拒绝。越国收买伯嚭为内奸,专与敢于进谏的伍员作对,挑拨吴王与伍员的关系,终于陷伍员于死地。
公元前482年(周敬王三十八年),吴王夫差乘着胜齐的威望,率领主力部队北上,参加黄池会盟。当年六月,吴国受灾,越王发水陆两路大军乘机向吴进攻。一举将吴留守部队击败。吴王会盟之后,率军南返,见大势不好,只得向越求和,越鉴于尚无彻底击灭吴国的兵力,而同意议和罢兵。
战斗经过
公元前486年(周敬王四十二年),越军大举攻吴。越王勾践和将领范蠡、文种等考虑到四年前吴郊之战,打的是吴方留守部队,吴军精锐远在黄池,双方并未见过高低,鉴于多年来吴军破越、败楚、胜齐、压晋,仍然是一支强有力的部队。这次进攻,不能轻敌,而要采取慎重的作战方针,争取彻底战胜敌人。越军侵入吴境,吴王夫差获得消息,也率兵迎击,双方布阵于笠泽江两岸。
勾践于左右两军到达预定位置,即饬令鸣鼓渡江进至江中心,等待命令。吴军听到上下游鼓声大作,吴王夫差误认为越军是乘夜渡江,分兵两路而来,立即出上下两军,驰往堵击。越军侦察了解吴军分兵出击情况,勾践乘吴军移动,黑夜容易掩护之际,立饬中军衔枚渡江,不鸣鼓,由6000君子部队为先锋,秘密接近吴军大营,举行突然而猛烈的攻击。吴军仓促应战,被打得崩溃四散。吴分兵迎击敌人的两军,闻悉大本营被袭,回军援救,但越军左右两军,渡江追击,将其击破。
吴军退到没溪收容散兵,整顿队伍,据溪而守,准备再战。越军紧接着逼进至阵前,双方再战。此际范蠡所率舟师,通过震泽(太湖)横山向吴军侧背包围,展开攻击。吴上军将领胥门巢在战斗中阵亡,引起中下两军更加动荡,吴王夫差和王孙雒等见形势不利,无力击退敌人挽回颓势,只得收兵,向吴郊撤退。
越军于笠泽渡江,没溪进攻,两战两胜,将士斗志昂扬,乘胜猛追吴军,到达吴城近郊,吴下军奋勇力战,经过反复搏斗,下军将领王子姑曹战死。吴王夫差乘下军抗击越军之际,才得以把中军撤进城内,越军则筑越城于胥门(西门)外,对吴首邑进逼和围攻。
公元前473年(周元王三年,吴王夫差二十三年,越王勾践二十三年)十一月,吴首邑姑苏城经过越军3年的围攻,军民疲困不堪,无力战斗,士卒离散,城门失守,越军进城。吴王夫差见大势已去,率领王孙雒等与卫队乘夜突围西上姑苏山。越王勾践紧接着率兵赶到,围山三层。王孙雒代表吴王向越请和,范蠡不允。越军继续进攻。吴王又派王孙雒向越请求愿为附庸,世世事越。越王有意接受,范蠡当即指出:“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于是越王改饬吴王居于甬句东。夫差哀叹答道:“君若践余社稷,灭余宗庙,寡人请先死”。范蠡俘获夫差后,吴王请允许自刭。夫差死前无限悔恨地叹道:吾悔不用子胥之言,自令陷此,吾无面目以见子胥也。遂自刭死。作为越方奸细的吴太宰伯嚭,竟厚颜无耻面有喜色,向越投降。越王历数其罪:“为臣不忠无信,亡国亡君”,命令当场斩首。越至此消灭了一度强盛的吴国,而成为东南大国,进而向中原扩张势力,争夺诸侯霸权,成为短暂时期的盟主。
越军返国途中,行至五湖,大将军范蠡决意辞去官职,告别越王,不再返国。越王坚持挽留他说:“子听吾言,吾与子分国;不听吾言,身死妻子戮”!范蠡不从王命,自率数十人离去。
战争评析
吴越两国之间的战争,几起几伏,先是吴国胜,越国败;后是越国经过十数年生聚与准备,终于灭掉了吴国。吴国从胜利走向灭亡,越国从战败到最后胜利,这一充满戏剧性曲折复杂的斗争过程,成为春秋时期及后世耐人寻味的历史事件。
战略正误系千秋这是吴越兴亡沉浮最基本的历史教训。本来吴国自攻占楚国首都之后,已威震中原,称雄南中国。伍子胥为巩固吴国的霸业,始终把首先彻底消灭越国,解除后顾之忧,进而图霸中原作为吴国的根本战略。所以先有槜李之战,后有夫椒之战,都是为了实现这一基本战略目的。如果吴国能够将这一战略贯彻始终,彻底灭亡越国,则吴王夫差肯定不会有含恨九泉的下场。然而夫差受战略眼光的局限,被越国的表面臣服,卑词厚利所欺骗,加上奸佞庸徒伯嚭的破坏,枉杀栋梁之才伍子胥,不但放弃彻底消灭越国的正确战略,还释放越王勾践,纵虎归山,豢养了自己的掘墓人。
越国地处吴国之南,要想图霸中原,必须先亡吴国,否则永无出头之日。但是吴越两国大小强弱十分悬殊,吴灭越在反掌之间,而越灭吴则谈何容易。然而越国却始终把灭吴作为自己坚定不移的战略目标,长期经营,百折不挠,即使是国破家亡之后,越王勾践也甘心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力图东山再起。终于历经10余年的图强奋斗,最终灭吴,这不能不说是越国正确的战略思想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千军易得,一将难寻这是吴越兴亡沉浮的另一重要经验教训。吴国每当拒绝伍子胥的建议时则往往走向失败。特别是在枉杀子胥,吴国政权落入伯嚭之手后,就无可挽回地跌入了覆亡的深渊。其实越王勾践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谋大智,然而他却常常依靠范蠡、文种的谋略,摆脱被动,化险为夷,绝路逢生,终于成为彻底灭亡吴国的胜利之君。
实事求是地评价伍子胥、范蠡、文种等人,并非宣扬英雄造时势的唯心史观,而在于肯定这些杰出历史人物在某些特定历史条件下的重要作用。然而,古今中外的历史,往往赋予贤臣良将以极不公允的命运:或使他们的雄才大略无施展之地,或在协助他人功成业就之后,遭遇“声威震主”的厄运。遗憾的是这种历史的悲剧,千百年来竟周而复始再现,却无医治的良策,无疑这是当时社会制度所使然。
当然,吴国北上伐齐与艾陵战役,一直不注意安抚人民和发展经济,国力耗损,元气大伤,致使后来根本无力支持战争,也是吴国失败的重要原因。
吴越两国战场上的直接胜败,在战略战术的运用上也有颇值得人们深思之处 勾践军深入分析敌我双方的形势,针对吴军的阵势,利用夜暗,巧妙地向两翼佯动,迷惑吴军,引诱其分散兵力,造成吴军大营空虚,越军趁势进行突击,吴军节节败退,终于全军覆没。吴国的失败说明,即使以往战功赫赫的统帅,如果失去良将的辅佐,临战又未充分重视研究敌人,发挥运筹帷幄的智能,也难免遭到失败。夫差在自杀时发出的:“使死无知,则已矣!若其有知,吾无面目己见子胥也”。这只能是遗恨千古的梦呓,已为时过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