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三国 女人只是一盘菜

慢慢回忆

看了诸位战友关于[三国]之话题各抒己见，不觉技痒，忍不住也来叨扰几句。少年时读过三国演义，中年也看过半幅三国志（纪传体历史不如编年体好看，个人观点）。俗话：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意指少年血气方刚，读水浒易效仿梁山好汉打家劫舍，‘兀自就是一刀，只顾杀得痛快’。等到上了年纪，已被岁月练就的一肚子花花肠子，再读三国岂不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真成了‘老贼’。

　　且不论史实与演义有多大区别，也不谈所谓一吕二赵三关……迄今还争议不休的武力排名。今天只就罗贯中笔下的几名女性角色乱弹一下，不当之处，还请多指教。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罗贯中借刘皇叔之口道破天机，说罗贯中灭绝人性也许言过其实。但在程朱理学的洗脑下，说他脑残一点不为过。三国的女人在其笔下少有善果者，基本上都是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背景下的工具、筹码。最可悲的，下贱一点的连充当工具的机会都没有，沦落为一盘菜，还美名其曰：狼肉。

　　或许罗贯中也是无辜的，只是真实还原了古时以及他时代当下女性生存的悲戚现状，应该号召女同志多看三国演义，才深知妇女地位熬到今天，有多么来之不易。

　　一、工具篇：

　　女子无才便是德，在这样的论调下，把女人区分为三六九等，容貌就成了重要因素，貂蝉之美能荣登四大美女榜列，用闭月以形容，想来绝不输于当代子怡、冰冰等风采。但终其一生绝无今日之明星好命运，名利双收。想来无论王司徒、还是董太师都不曾亏待与她，锦衣玉食总是少不了的，可总不过是男人权力角逐中一枚棋子，无论是王允这样的老男人、还是董卓那张肥腻的油盘大脸，她都不得不强颜欢笑、取意奉承，用身体愉悦一个个糟老头子。乱世中，貂蝉唯一可以仗持的莫过于自己的姿色，这样，每当她的使命结束，才会有新男人来接盘。

　　好不容易，落到了绥德俊秀后生吕布的怀抱，英雄美女，以为终身有靠。谁知三姓家奴为世人不齿，逐鹿中原还是落了个折戟白门楼的下场。

　　有好事者探究貂蝉下落，有说关羽所乘赤兔为隐语，意思貂蝉为关羽所收，总是一个骑嘛。也有为推崇关羽坐怀不乱的大丈夫气节，说亲手闭目斩之，盖其美艳太过，红颜祸水尔。尽管牵强附会，从善良的愿望出发，我宁愿第一种揣测是真，从白门楼到走麦城，跟着忠义千秋的关二爷，也有几十年好日子过吧。虽比不得西施与范蠡隐居泛舟，总强过杨玉环马嵬被逼自尽。

　　貂蝉出身歌妓，被人鱼肉摆布倒也不出意料。贵如国主之妹又如何？看看东吴为了荆州挖空心思的丑态，打不得、骗不来，只好拿亲妹妹孙尚香嫁给年近半百的刘皇叔。本想着借机把荆州当彩礼索取，娶媳妇不花钱还行？没成想皇叔也不傻，顺带把荆州当成嫁妆收入囊中。什么天伦、亲情在利益面前都见了鬼。

　　这倒给我们后人处理国际争端提供了思路。所以，东瀛倭寇要想占有钓鱼岛，也不是没得商量，如果能够让苍井空领衔一千万青春少女和亲的话，是可以边谈边干的。

　　女人总是要用来被牺牲的，无论貂蝉、孙尚香与兵马战乱之际所感受的不过都是身不由己。

　　二、悲情篇：

　　我体会到白岩松所说的浑身发冷，还是刘皇叔兵败吕布落难逃亡。途经猎户刘安家，刘安因无甚可以敬献，遂杀妻割肉，煲一锅肥美汤羹。刘备吃的口滑，顺嘴问：何肉？刘安答：狼肉。打个饱嗝，刘备洗洗睡了。

　　我想象不出刘安妻子看着自己举刀相向的老公时，垂死的心境该有多凄凉，惊恐眼神该有多么无助。就因为刘备有中山靖王血统，只能吃肉吗？来俩窝头，调盘山野菜不行吗？**，浑身发冷，罗贯中为了凸显刘备为人民所拥戴，竟如此血腥残忍，绝对心理变态。我甚至怀疑童年时，他一定受过某种强烈刺激，产生过嗜食邻家小媳妇的变态欲望。

　　把罗贯中交给佛洛伊德分析吧，我们还是接着说这个在历史上连名字都没留下来的可怜女人。刘安妻肯定长得不甚漂亮，黑瘦不说，因常干农活手脚粗大，否则刘安也未必舍得下手。比起沦为性玩具的貂蝉，这个可怜的女人至死不过是变成了一盘菜。因为刘皇叔吃过而闻名，且还是借厨子她老公刘安之名。罢了，嫁了这样的男人，活着也了无生趣。

　　不漂亮的女人要么被炖了汤，要么就得守活寡。貂蝉大概不知道，尽管身世凄离，风雨飘摇。还有一个女人很羡慕她，至少，貂蝉是性福的。一想到吕布在战场上的英姿，黄月英总忍不住想起床榻。

　　看着自己整洁肃静的榻，黄月英已记不起来孔明多久没上榻了。总说自己火大，冬天也摇把扇子，可就从来不见他泻火。他爱的只是他自己，黄月英幽怨的想。

诸葛亮的志向是做圣人，儿子出生后，甩掉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包袱，再没有什么可以困扰他了。那个丑女人，哼，诸葛亮想了想，孟子说：吾未见有好德如好色者。诸葛亮圆润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诸葛亮并非性冷淡，只是成为圣人，名垂青史的欲望压倒一切。像所有的强迫症患者一样，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娶个丑女人既可以传宗接代，还落个品行崇高的好名声，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什么能羁绊自己，像个苦行僧般的修行，直达到比肩前人的圣坛，一举三得啊。想起曹操的好色，孔明也禁不住笑了，英雄，一世尔，圣人，万世尔。

　　黄月英的幽怨只能暗藏于心，想起出嫁时的风光，闺蜜们云集，叽叽喳喳无不羡慕嫉妒恨，那样一个青年才俊就这样心有所属了。黄月英还忘不了出门前从盖头的缝隙瞥见邻居黑壮的阿牛哥在远处土墙拐角处涨红着脸眼巴巴的看，有一年的春天，也是他赤着脚跑过来塞给她一枚玉簪，红着脸跑开了。黄月英不是不了解自己丈夫的志向，只是每次看到那把鹅毛羽扇，就禁不住阵阵发冷，那还是她亲手做的。

　　一开始想走的才女路线也失败了，丈夫满腹经纶，对自己的那两下子根本看不上眼。再说，理科也不是自己的强项。连木牛流马的设计，图纸都是诸葛均汇成的。有次晚饭后，黄月英换上了新近在襄阳做的吊带罗裙跳了曲最炫民族风。舞毕问：美吗？诸葛亮犀利的看了她一眼，拈须摇扇道：美，心灵美。

　　那一眼的犀利，比之刘安举起的寒光闪烁的刀来更加刺目，也从此冻结了黄月英此后所有关于恩爱、缱绻的幻想……

　　丑女人的爱，在何方？

　　三、牌坊篇：

　　三国演义里被人称颂的女性也不少，前提是你先要成为母亲。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就淡化了性别色彩，却发生了角色改变。所以，刘安举起屠刀，可能也是因为还没有孩子的缘故，否则，孩子问自己要母亲怎么办？

　　三国演义表现出的伦理文化经常呈现一种悖论，要孝道，以孝治天下。要尊敬母亲但绝不尊敬女人。徐庶为了母亲惜别刘备，却遭母亲痛责，更不惜悬梁自尽期待儿子迷途知返。自此，徐庶一言不发。

　　难道女人的可敬可爱一定要用自杀来完成？糜夫人为了不拖累赵云，保全阿斗，投身枯井自尽，彰显母爱之伟大（糜夫人非阿斗生母）。又一个不要命的，有说其除不愿拖累赵云之外，恐也怕遭乱军凌辱，坏了皇叔名声不得已为之。哼哼，真得是这样吗？

　　想当年楚汉之争，项羽也曾掳去刘邦之父及其妻吕雉，在阵前烹锅要挟刘邦就范。谁知刘邦玩心理战，露出无赖像：你我结义为兄弟，我父即你父也，若烹之，分我一杯羹。糜夫人大概早看穿了大耳贼的虚伪嘴脸，皇叔？呵呵，一脉相传的有啥好东西。真落到曹操手里怕没什么好结果，就算曹操礼送她回去，也只能在冷宫凄冷一生了，索性死了干净。

　　孙权的弟媳妇徐氏大概是三国里不多的节义双全的女人，可也以死了丈夫为代价。其夫孙翊为属下所杀，又贪其美色，意欲妻之。徐氏假意应承，籍嫁娶日埋伏家奴杀之，为夫报仇，随后续举孝服服丧。

　　你看看，这就是三国里的悲情女人们，有好名的却无好命。

　　总结：

　　纵观洛神甄宓、大小二乔、张绣之婶邹氏、赵范之嫂樊氏、伏后、蔡文姬……又有哪个红颜堪称福气之人，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对女人来说仿佛更是应验，颠沛流离，夫死儿伤，三国的女性在罗贯中的演义里上演着一幕幕悲剧，有时她们是悲剧的主演，有时成为悲剧被动的接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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