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指挥官》世界观小说：另一处黑暗之《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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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家小矩

题记
生存还是毁灭？我们并不是只有两种选择。我们选择生存的同时，也可能会选择堕落，腐化，疯狂，贪婪，自私。当我们选择毁灭时，也会选择荣誉光荣，尊严，自由，重生。

时间15：XX

前方是黑漆漆的深邃道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筋疲力尽的他，止不住倒在地上喘气
“这是哪里？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跑不到终点？”
这个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却感觉非常的陌生。
“这是哪里？”

当地时间15：02

“小李，这个病人的情况如何？”
“潘医生，您终于来了。”
“时间真的很紧，我刚要回家陪父母。还好道上有点堵没走太远，否则真就要来不及了。先说病人的具体情况吧。”
“潘医生请您帮推一下车，边走边说。”
“这位伤者是刚送来的，原因是受到了爆炸的近距离冲击，身体多处被碎片划伤，失血严重，还有些皮肤被严重烧伤，现在病人一直处于昏迷，呼吸紊乱，心跳也不稳定……”
“了解，快推进急救室。”

时间15：05

王晨微微张开双眼，带着万分的疲惫与疼痛。他发现自己趟在冰冷的地板上，昏暗的房间，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
真希望这只是个梦。
他感觉到这个梦是他有生以来最令他心跳加速的一个，当然他从来没察觉过自己的身体怎样，因为他认为自己从来不会受伤。
“我们的身体只是一个虚幻，生不带来，死也皆无。”
他想起了导师的话，此时却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全身上下“能量”十分不协调，这种情况只有自己所住的地方出现某种“危机事件”才会发生。
“糟糕，我睡了多久？”
“安娜？你在那吗？安娜！”
王晨觉得自己身上越发地疼痛，他记起了那个噩梦：一阵刺眼的光芒填满了整个控制中心，正在和狐朋狗友一起打高尔夫的王晨被一股巨大的气浪掀倒，不，不仅仅是掀倒，而是把他整个人都吹到了天花板上。随后整个指挥中心打了几个转，摔的他头晕目眩，最终猛烈撞了十几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在哪？王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昏暗且带有霉味的房间，规模要比控制中心小很多，设备与控制中心大同小异。抬头一看，一个庞大的“雕塑”耸立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类似国际象棋“马”的建筑，那匹“马”带有几分威严，令他不自觉地感到恐惧。
我知道这个……这是放记忆的地方，很久很久没有来了。
王晨按下了墙壁上的一个开关，天花板上的灯依照排列顺序依次点亮。
灯光仍是暗黄色的，又有几盏能量灯在交替补充光源，这使整个屋子变得柔和，温暖，舒适，看起来就像家的感觉。
这是导师的设计，王晨想了起来。
更令人称赞的，是他面前的“雕塑”，那不是雕塑，是巨大的记忆储存器“海马”，“海马”是用来储存记忆的重要容器，它拥有60%的人体记忆，这些记忆一般不太重要，平时一直封藏于此，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没人会想到查看这些记忆。
“海马”优雅的形态令人感觉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更何况它发出的神秘紫色光芒，给“海马”笼罩一层神圣的光辉。怪不得大多数细胞都主张海马室扩建，在他们眼里，“海马”像是一个圣物，他们最想来到这里触摸“海马”那美妙的身躯，回味一下封存已久的记忆，洗涤自己内心的不安与彷徨。
但王晨对此一概否决，他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把小脑工作室与海马室合并便是他想出来的对策。在他眼里，拆掉这个东西更好一些。可迫于压力他没有这么做，于是如何节省最大空间，他做出了这样一个抉择。
王晨走到“海马”的下面，操作起了旁边的设备。手似乎点生，可密码还是记得的。进入系统后，看到全息屏上闪烁着一份份影像资料，这都是每时每刻小脑所记录的人体活动。
婴儿，童年，少年，青年，这些过往令他欣慰。王晨把视角转到了“自我”，其实这些画面他只要从“眼睛”那里调出来即可，但他还是想看看自己的过去。
半个小时过后，王晨沉默地关掉了操控设备，走出海马室。

当地时间15：07

“潘医生，您最好看看这个，病人的透析图。”
“恩…………这个……老天爷……这个人……这个人的小脑与海马居然重合在了一起！真可怕，莫非是是刚才的爆炸造成的？”
“不，我认为这是他在后天某段时间里造成的。”
“他居然能健康地活这么久，真是个生命奇迹。”

时间15：07

王晨默默地缓步走出了海马室，很短很短的通道，大概只有几毫米，前面就是指挥中心。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噩梦成真了？最坏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打转。
海存室，全称“海马双向记忆储存室”。王晨看着大门上面的激光牌，不自觉地干笑几声。随后牌子的一边黯淡了下去，王晨警觉地嗅了一下，这刺鼻的味道……不好！
轰隆的一声，多年未经修缮的大门本已经被刚才的冲击冲的东倒西晃，王晨也顾不得慢慢拆掉大门，只是上去一脚，大门再也经受不起这压力，颓然轰倒在地。
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在四周，塑胶与金属燃烧所产生的恶心味道。
也许是王晨的梦太过真实，或许那就不是梦：控制中心还算完好，很多地方被熏的发黑，而不是炸的粉碎，那些控制机器前面的椅子还未被拽掉，有的转椅仍在以逆时针顺时针旋转着。那大家伙呢？大多数的人都以他脚下大门的姿势倒下，还有人以奇特的姿势摆在不同的地方，显然是被某种力量造成的，少数幸存者在地上打滚，呻吟，喘息，表情亦或是痛苦，亦或是坐在地上痛苦。
大屏幕早已被击碎，但屏幕仍然有破碎的画面。模糊的画面上是白色的强光，一些绿色，淡绿色的人影在不断晃动。

当地时间15：08

“检查他的眼睛。”
“视网膜破碎，一只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视觉，另外一只……我看看……似乎还算完好。”

时间15:08

控制中心的大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王晨一下子来不及反映，被强光刺的睁不开眼。
可大屏幕随即又暗了下去，房间也变得黯淡许多。只有那刺鼻的气味仍然未消，弥漫在房间的四处。
王晨摸索着走到消防系统的操作台上，走一路还不小心踩到几个工作人员，有些人还活着，被踩一脚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他来不及道歉，只是循着一丝光亮找到消防系统的红按钮，他按了下去，却丝毫无任何动静。
可恶！王晨猛砸操作台。
“你给我动！给我动啊！”
红按钮突然亮了起来，消防系统旋即启动，几个排气筒立刻开始工作，将刺鼻的气味抽了出去。备用灯似乎也派上了用场，指挥中心可以看的清楚了。这时王晨想到了什么，他冲着外面喊道：“工人们呢？红细胞哪里去了？医护人员怎么没有来？”
无人应答。

当地时间15：20

“心跳10——50，脉搏微弱，如果不行就给他做一次电击！”
“潘医生，新鲜的血浆送来了。”
“病人已经失血过多，碎片取出来后立刻输血。”

时间15:08

“喂，喂！我是指挥官王晨！控制中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我命令你们立刻派一些人来！”
“淋巴指挥部吗？有没有细胞活着？有的话就给我过来帮忙！”
“是总医院吗？我……”
回答他的永远是滴滴的空号……
王晨开始绝望的呼号，还在喘气的人并不能因为他们的哀求而多活一分，此时又有几个人在重伤中死去……
“为什么，你们都到哪里去了？我可是你们的指挥官，怎么就不坚守岗位？！”
他蹒跚着走向电梯，想要去下面求援，忽然一个东西绊倒了他。
“安娜？！”他惊喜的发现了仍然幸存的副官。
副官是从一开始便承担他一半工作的职位，两人与其说是上下级的关系，更不如说是打小的青梅竹马。指挥官不能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和其他细胞相恋，他只能去跟另外一个女指挥官相恋，而且这辈子都见不到一面，只能通过视觉部门和听觉部门的描述来判断那个女人的样貌，没办法，这是传统，规矩。所以即便安娜再清秀美丽，他也不敢……
安娜仍然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无论何时。
此时的副官安娜也受了不小的伤，大腿更是被钉入了一根很深的刺。安娜脸色苍白，但见到王晨仍然勉强地笑了笑。
“见到你真好，长官。”
“先别说了，还好不是要害。咬住我的手，我来帮你拔出他。”
“这不可以，您还是……”
“听从命令！”
安娜放弃了争辩，死死咬住了他的左臂，王晨深吸一口气，一使劲拔出了安娜腿上的钉刺，安娜因为巨大的疼痛，甚至把王晨的胳膊咬出了涔涔鲜血。
王晨将止血带取下，给安娜止住了大腿上的血。
“长官，也许我有句不该说的话。”
“什么？”
“您知道您这些年来所做的一系列决定，已经让您自己无法挽回。如果长官您能听我们几句，也许就不会造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您知道吗？”安娜盯着目定口呆的王晨说道：“也许在外面，‘王晨’已经是一个罪恶累累的人了。”

当地时间15：25

“潘医生吗？”
“我是。”
“你好，我是缉毒大队的。”
警官亮了一下证件，潘医生不由得紧张起来。
“哦，您找我有何事？”
“现在正抢救的病人是……”
“被炸伤的那个？”
“是它，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刚才发生的爆炸可能与一起贩毒案件有关。而你们现在正在抢救的那个病人，对我们的破案有着重大帮助，队长让我问问你这个人的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这个说不好，我们该做的都尽力了，剩下的就全看他自己的意志力能否撑下去。”

时间15:21

“怎么会这样。我……我这些年来都干了些什么？”
“我并不反对您和那些海洛因朋友交往，但您是指挥官，您不觉得身体状况每日愈下了吗？”
“这……我没觉得，我没觉得。你看大家都挺喜欢他们的……我……”
“好几次，我劝您与他们断绝往来，可您仍然偷偷地向四肢下命令。我对呼吸部门暗地里下了命令，让他们在毒品进入鼻腔时加强监管，可您居然命令消化系统代替他们。长官！您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为什么连毒品有害都不懂呢？”
“对，是我错了，我好几次下决心断绝与他们断绝交往。但我戒不掉！你知道的，他们带给我的感觉，我这辈子都没有感觉那么好过，真是神仙才能享受的滋味。唉，我后悔啊，真后悔啊！”
安娜只是将冷漠的脸转到一旁，眼角滴落下悲伤的泪。
王晨想起来了：自己去交易毒品，没钱，便与黑老大合伙劫车，被老大骗，自己开车引走警察，最后翻车爆炸……
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从10岁开始便失去了母爱，一直吊儿郎当的活着，自己从小就聪明，又有可靠的副官和下属，可自己并没有好好珍惜。往常自己都是把工作推到一旁，让别人处理，自己则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渐渐地腐化、堕落，刚才在海存室看到的影像，都是10岁以前的事情，他的心融掉了，再也支撑不住了。
“不能就这么结束，我还活着，安娜你忍耐下，我去找人，我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王晨推开倒下的障碍物，在一保险柜上输入了密码，啪！保险柜弹出了一个盒子，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把落满灰尘的左轮手枪，随手翻一下盒子，只有几颗能量充足的子弹，正好六颗。
王晨抚摸着年久不用的左轮，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
“他们应该在哪？我应该去监控室看看。”
说罢将左轮别入腰中，向监控室走去。
“你认为沉默就是对我最好的态度，对吧？”
他回头看她。
她仍是低头，淡淡的说道：“指挥官手册第24页，5章第8条内容。”
“指挥官有权利使用唯一决定权，但前提必须是建立在对自我和所有细胞有利的基础上。如果其副官认为指挥官的决定为错误，可以对人类所在的监察机构发送信息并做出相应的反制措施。”
“但我相信你，长官，做你应该做的。”
“我记得手册还有一句话。”
“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选择它，无论它是否符合现实的规律。”
彼此相视一笑，融化了多少年的坚冰。
监控室里。
王晨惊讶地望着监控屏幕上的画面，很久没有看了，自己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了，黑色的肺，臃肿的胃，连肝部也是微微发黄。
空空如也，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自己身体的病症已经严重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
屏幕里没有一个在工作的细胞，只有一些简陋的设备在运转，机器的轰鸣还未停止，可无论把声音调到任何一个监控画面，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寂静。
调查许久，终于看到些许晃动的人影。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因为那些是全副武装、面向冰冷的外来细胞。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把摄像头调到更深处，接下来的影像更让他目瞪口呆。
一件神秘的大厅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细胞，微生物。他们被围成一个圈，背靠背地挤作一团，而他们的四周，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到处巡逻，再远便看不到了。
他们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徘徊在王晨的脑海里。
但当务之急，是要去拯救他的部下，刻不容缓。
现在就出发。

但这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说不准哪里就有人盯梢，故此他不敢走大道，他知道有一条神经线可走，从那里潜入房间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那个房间究竟在哪里，看位置，好像在肝部的下边，但又不是胰脏，像一个半圆，内部中空，与几条血管和神经线相连。
路上很长一条路是黑暗的，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向前潜行，如果迷路就靠PDG来导航。
“HQ，没有发现任何生存迹象，没有发现指挥官王晨踪迹。”
“这里是HQ，继续观察，已派遣搜寻队进入大脑，如果有活体立即清除。”
“HQ，明白。”
一名狙击手趴在某处高地，正监视着主动脉的动向，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
“嘿，老兄。”
他的头被莫名的手狠地向地上一摔，立刻要冒金星。只觉得一个人影抓着他的头发在他眼前晃悠，回过神来，原来是指挥官……
“你，你怎么可能？”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他被王晨拉到隐蔽处，枪被夺了去，还拿走了他的尖刀。
王晨把狙击手五花大绑，拿着刀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说吧，你属于哪个部队？从哪里来？”
“部队……我们服从K-BOSS。”
“什么？！K-BOSS？”
“是的，与你合作的K-BOSS，我们就是他派来的病毒。”
“你们如何进来的？”
“哼，当然是靠输血了。”

当地时间15：27

“潘医生，你觉不觉的刚才那个来输血的人很奇怪？”
“那人古怪的可怕，看他满身的戾气与邪气，还带个墨镜，真令人生厌。”
“即使这种人的血没有疾病也让人感到恶心……”
“没办法，血库告急，只能如此了。”

时间15:28

“我明白了，看来你需要睡上一会。”
王晨用枪托将那狙击手砸晕，顺手把狙击枪扔掉，反正他也用不惯。
利用输血的办法让“病毒”进入他的身体，扰乱体内或者直接杀死自己，这样自己就会永远闭嘴，不会供出K-BOSS和他的团伙……好高明的手段，可即使现在看破也没有办法解决，要紧的是把那些被困的细胞救出来，如果体内长时间没人照看，机器会失灵，运转也不会正常，自我仍然是死路一条。
正欲离开，一个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的脑袋。
“指挥官？”持枪者惊讶地放下枪。王晨转过身，看到的是几个衣服破烂但仍旧昂昂挺立的战士，这是身体内最忠实的守卫者。
“你们的上司呢？警察局局长去哪里了？德克上校呢？”
“局长投降了那帮人，上校……牺牲了……现在我们兄弟都被打散，去往指挥中心的路也被这家伙给封死，可恶！”
为首的战士向那狙击手狠狠地踹了几脚，那狙击手只是哼了一声。
“应该有外来军队帮忙的。”王晨脸一黑。
“来是来过，结果他们有的接受入侵者的贿赂，什么都不做。”
“有的找不到路和细胞，直接走了。”
“只有一小队抗生素抵抗过，可他们实在不够打，也不会打，只顾先前冲，结果一会就被消灭了。”
“先别管这个，我现在要去救大家。”
“好，我们也要去帮忙！”战士们听到指挥官带队，神情激动。
“等下，你们听我说完：我要你们做更重要的事，他们人多势众，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那……”战士们顿觉丧气。
“现在这个家伙已经解决掉了，你们立刻分头行动，找到失散者，然后去指挥中心，那里需要帮忙。”
“服从命令，长官！”战士们立正行了军礼，散开离去。

“现在该是我动手的时间了……”
PDG上面显示目标位置在不断地靠近，这段路实在是漆黑又漫长，他忍不住奔跑起来，一时便松不开脚步。
不知跑了多久，他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一时不知如何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地。
不能走正门，他发现有一个排气管道可以走，便爬了进去。
弯弯曲曲地的一段路过后，他来到了正厅的上方，从下看去，是警察局长与K-BOSS派来的首领雷斯特。
雷斯特对警察局长一点头：“可以开始了。”
警察局长腆着肥胖的肚子，对底下形形色色的细胞发言道：“同胞们，我很遗憾的宣布，你们的指挥官王晨，已经在刚才的爆炸不幸身亡。”
人群下面一阵骚动，细胞们在互相窃窃私语。
“不过幸运的是，我身边的雷斯特上校将带领我们创造更加美好的新生活。”
脸上深一道浅一道的雷斯特整整军装，自信地向人群挥手示意。
“雷斯特上校是王指挥官的上级——K-BOSS手下的得力干将。他与数百种病毒作战过，并得到过一级红十字勋章及紫脾绒勋章，二等人体英雄，现在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雷斯特上校！”
人群中只有几个人鼓了掌，其他人则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人。
雷斯特接过局长的话筒，对着人群发表讲说：“我很遗憾，王指挥官在与我们合作的过程当中不幸遇难，这是我们的过错。所以我们要采取措施来挽救这个身体，一定要让大家重新过上美满幸福的日子。如果大家不介意，我将接替王指挥官的位子，从今以后我就是大家的新指挥官，希望大家以后能多多支持我。”
人群中再次开始了骚动，有的人不满地喊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从工作岗位上调离？还派人封锁这里，还拘禁我们？！”
“是啊，是啊，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
“那些抗生素有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杀害他们？”
大家的不满逐渐加大，抗议声不断，有的人扔东西泄愤，有的甚至想要冲上台前，结果被士兵用枪顶了回去。
警察局长连忙摆手：“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我们都是好意，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现在外边很乱，可能有很多的细菌病毒在入侵我们的身体，所以我们不能分辨敌友，所以把大家都叫来这里，等雷斯特上校的部队扫除危险自然会放大家回去的。”
“不知羞耻的叛徒！”
哐啷一声，王晨踹开铁栏，从上边飞似地落了下来。随即拿枪顶住了雷斯特的脑袋，其他士兵一见刷刷把枪口都对准了两个人。
“长官！你，你……你居然还活着……”局长吃惊地向后退了几步。
王晨冷笑：“没想到吧……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平时没少给你们警察局输送养分……如今却要背叛我。”
“哼哼，谁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更有人懂得良禽择良木而息。你平时昏庸无能，谁要你来领导我们？”
“但现在我知道了，而且现在局势似乎对我有利。”王晨把枪顶的更深了一些。
被挟持的雷斯特十分镇定，挥手叫手下人散开。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你是在和我做交易吗？”
“哈……交易，有意思。我想你来到这里是来救你的下属吧……不过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呢？拿我一个换他们，你是这样想的吧？”
此时被困的细胞们的不满情绪反倒更大了，一个嘴快的细胞质疑道：
“长官！你为什么抛下我们不管？在此之前你都在哪里？现在倒来逞英雄。”
其他细胞也一起附和：
“单枪匹马一个人来，真是不知好歹。”
“看来我们是没救喽……”
“下辈子可不要托生在这里……”
王晨的手心里冒了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他马上又镇定下来。
“好吧，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杀了他。”他冲局长一歪头。
“没问题。”雷斯特示意手下。
“不，不。大人您不能这样啊，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啊……”局长吓得连连倒退。
几支枪一齐开火，把局长打成了筛子。
“向他求饶，更得杀你。”王晨瞥了一眼局长。
“然后，放了他们。”王晨冲着被困的细胞说道。
“没问题。”
大门开了，人群开始向门外默默走去。王晨叫住了刚才那个质疑他的细胞，低语道：
“你带领大家，先去指挥中心，然后离开这个身体。”
那个细胞惊讶地看着王晨：“指挥官……那，那您呢？”
王晨闭眼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了……你们找个好地方，好好生活，继续繁衍，这是我欠你们的。”
“这……这怎么能行……我们怎么能抛弃您……”
“快走！这是命令！”
“唉……好吧！”那个嘴快的细胞含泪离去。
最后一个人离开时，王晨松开雷斯特。
雷斯特对王晨一摊手：“现在，指挥官先生。我们公平了，您是不是该听一下我的要求？”
“你说吧。”
“其实我也没有占领这里的意思，只要您不供出K-BOSS，我们就撤离这里，您继续做您的指挥官，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咱们互不干涉。”
“要是我拒绝呢？”
“那……”士兵们举起了冰冷的枪，一齐对向王晨。
“我的身体，由生到死，除了外敌入侵，便是自然老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由另外一个人掌握着我的生死，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主都做不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活这一辈子，没什么太大出息，可如今我不能再退缩，软弱，所以……
“我拒绝！”
雷斯特嘴角一斜，向手下示意：“动手吧。”

当地时间15:38

心跳探测仪上的波纹渐渐地成了一条直线，不再有任何的波澜起浮。
“潘医生……病人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唉，算了……你记下死亡日期，我去报告一下。把仪器先拔下来吧，然后通知一下死者家属。”
“看来他终于没有撑过去……等一下潘医生，你看这是什么？”
死者右手处一行血字，其中字母K-BOSS特别醒目。
“你快去叫缉毒大队的同志。”
“明白。”

时间15:39

没有命中要害，王晨躺在地上喘息。
他成功地向右手发送了指令，K-BOSS罪有应得。
似乎，这一切就要结束了，自己也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人生的价值，即以其人对于当代所做的工作为尺度，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究竟是如何做了呢？
“看来……我没有让自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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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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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意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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