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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之一百零八将（1）
三国武将之一百单八将之第一将    天缪星温侯吕布

   吕布（？—198），字奉献，并州五原郡九原（今包头人）。擅长骑射，武力过人。

   不管他人排第几，吕布的第一是基本没有争议的，对于吕布，罗贯中曾浓墨重彩的写到：果然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三国演义》中，描写吕布出场的次数并不很多（跟吕布死的较早有关系），单看战绩也不是惊人（击倒数不很多），但是吕布的气势逼人，阵中武将能感到，《演义》的读者、听众也能感到。和吕布单挑的对手，都是超一流武将，而且常常是以多打少，所以吕布虽败而名声更盛。

    吕布第一次出场不是在战场，而是在会场（宴会）。董卓进京后，想废帝新立（汉灵帝死后，大将军何进扶太子辩为帝，史称少帝，在位时间极短，未列入汉朝皇帝名册，汉史认汉灵帝之后的汉朝皇帝为汉献帝，即董卓废少帝新立之帝），所以大宴百官，试探朝臣态度。时荆州刺史丁原反对，董卓正要发作，忽然看到丁原背后一人“生的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啊，怒目而视”，于是不敢发作。宴会后丁原引军挑战，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出到阵前。”杀得董卓大败，于是派吕布同乡李肃（《演义》中有多次同乡、同窗间的游说，可见那个时候对于同乡、同窗这种关系是非常认可的，现在也是，这是一种先天性的公关资源）带重礼（其中就有赤兔马，这也是赤兔马的首次亮相，赤兔马据说就是西域的汗血宝马，董卓当时是西凉刺史，十分符合情理）来游说吕布，吕布杀丁原（第一个义父）投奔董卓，并拜董卓为义父（张飞所以称之为“三姓家奴”的由来）。

    这之后的故事就是曹操献“七宝刀”行刺董卓不成，逃回家乡招兵买马，发矫诏，十八路诸侯讨董卓，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之前吕布写的英勇，但竟然没有斩将杀敌的记录，所以，虎牢关，吕布的试金石，这一战，奠定了吕布三国第一武将（武功）的地位，刘关张则凭此一战成名。三英大战吕布前，吕布五合杀了河内名将方悦，一合杀了上党武将穆顺，十合砍断北海武将武安国手腕，再战公孙瓒，公孙瓒不几合败走，张飞出马，先战吕布五十合不胜，关羽又出，关张双战吕布三十合，依然不胜，刘备忍不住出手，吕布败走。这场单挑（应该说已不能称之为单挑，但是对手是吕布，所以，这边上三个人还不算多，还算比较广义上的单挑吧），除了刘备有凑数嫌疑——窃以为，并不是刘备的上场改变了局势，而是刘备的上场改变了吕布的心理：吕布怕对方源源不断地添人混战。即刘备并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而是吕布害怕对方源源不断地把稻草压上来——剩下三个人都属于三国群英中的顶尖高手群中的人物，而吕布一人对阵两大高手（有为文者将关张称之为三国之bug级小弟，意思是说他们一出现，系统都面临崩溃，可见什么实力）而能不露败象，最后在要出现稻草通胀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其武功的确厉害。同理，从这点上，不能把关张列为第二第三，否则，第一和第二第三之间的差距就太大了。


    董卓作战不利，火烧洛阳，迁都长安（撤退途中吕布数合杀败追军夏侯惇），王允以貂蝉行连环计，使吕布杀死董卓。但是王允之后有所失策，于是董卓部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叛乱，吕布作战失败逃出长安（王允死节），从此四处辗转，后来成为一支独立的武装势力，手下有张辽臧霸等名将。


    在长安对阵李郭的战斗中，吕布不仅无谋的特点表露无遗，而且他的勇也没有很好地表现出来，比如他武功第一，又骑乘赤兔，但是几次和李郭等交手，不见斩获，李郭等并不是厉害的武将，如果是关张，这是不太可能的，如果是赵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必有擒贼擒王的表现（也许是吕布太猛了，一般他一出现，稍微弱点的武将的选择几乎都是“走”——注：古语走的意思是跑——李郭等如此，之后濮阳之战中曹操中的乐进夏侯惇也有这等表现）。这一点是一个遗憾，如果吕布能表现出色，王允或可不死，三国历史是否会改写。。。


    濮阳之战（前后两次，这里通说）是吕布少有的战争亮点，虽然结果依然是战败了（投奔徐州刘备并夺徐州），但是中间几次杀得曹操丢盔卸甲，曹营战将集体感受了吕布的冲击力。此战中，吕布的单挑能力和冲阵能力都体现的淋漓尽致。此时的曹操，手下的阵容已经整齐，许褚，典韦等狠角色也全部到齐，有了可靠的对手，吕布的单挑能力也有了机会展现（李傕郭汜不是可靠的对手，他们总“走”，靠乱战赢了吕布）。


    濮阳之战画面一：。。。。。。操指吕布而言曰：「吾与汝自来无仇，何得夺吾州郡？」布曰：“汉家城池，诸人有分，偏尔合得？”便叫臧霸出马搦战。曹军内乐进出迎。两马相交，双枪齐举。战到三十余合，胜负不分。夏侯惇拍马便出助战，吕布阵上张辽截住厮杀。恼得吕布性起，挺戟骤马，冲出阵来。夏侯惇、乐进皆走，吕布掩杀，曹军大败，退三四十里。布自收军。。。。。。


    濮阳之战画面二：（曹操中计）。。。。。。当头吕布亲自引军来到，于禁、乐进双战吕布不住。。。。。。（曹操逃命）曹操正慌走间，正南上一彪军到，乃夏侯敦引军来救援，截住吕布大战。斗到黄昏时分，大雨如注，各自引军分散。


    画面一中，没有具体写吕布与谁争斗，但夏侯惇乐进“皆走”，吕布掩杀，这里更多的是写吕布的冲阵能力强悍，气势逼人。所谓“兵败如山倒”，冷兵器时代，一旦军阵被乱，往往带来的就是全面混乱，再强大的单挑能力也难以发挥作用，所以，夏侯惇乐进皆走——不走恐陷在乱军之中了。（夏侯惇拔矢啖睛那场——第十八回——或说是高顺和曹性的默契配合，高顺不敌，故意绕阵（不入阵）而走，让曹性张弓搭箭射夏侯惇，但恐怕更贴切的答案是高顺不敢入阵怕带乱自己的阵型，而曹性箭射夏侯惇，不过是对敌的必然之举——战阵之上，有机会射对手，还需要什么默契配合吗？）


    画面二中没有明写吕布夏侯惇有无直接交手，但是吕布是追赶者，夏侯惇是拦截者，恐怕不碰面也难，而开始的于禁乐进二人双战吕布不住则是肯定的，也符合双方实力。——那进一步说，夏侯惇或许有和吕布抗衡的能力，则夏侯惇独斗于乐二将如何？这个，有时候1+1不是等于2的，单挑这种事儿，可能实力差不多还行，一旦超出某个界限，很多个1相加都等于不了2——也就是所谓的“万人敌”——夏侯惇应该比吕布差一些，但是还能抵挡，于禁乐进二人单比都比吕布差很多，则根本无法形成合力，但如果两人双战夏侯惇，则可能能形成合力，所以，夏侯惇应该是能抗衡吕布，但是抗衡不了于禁乐进二人。反过来，于禁乐进二人或许能胜过夏侯惇，但是碰上单体冲击力比夏侯惇强的吕布则没有还手之力。


    濮阳之战画面三：。。。。。。（吕布）引兵出阵，橫戟大骂。许褚便出。斗二十合，不分胜负，操曰：“吕布非一人可胜。”便差典韦助战，两将夹攻；左边夏侯敦、夏侯渊，右边李典、乐进齐到，六员将共攻吕布。布遮拦不住，拨马回城。。。。。。


    曹操比刘备还过分，刘备最多是三个人战吕布，曹操一下子就上了六个人。从描述看，许褚应该是很下风的，否则曹操众将不会一拥而上（后来曹操众将除了对赵云时张郃徐晃有过双战的例子，再没有多打一，即使许褚裸衣战马超那么火热，也是二人独斗）。而且许褚典韦夏侯兄弟加上李典乐进六战吕布还不是一次，而是两次（他们恐怕记住了这个胜利组合）：


    濮阳之战画面四：（此时濮阳已失，吕布逃到定陶，曹操赶来追杀，吕布再次中计）炮响处，堤内伏兵尽出：夏侯惇、夏侯渊、许褚、典韦、李典、乐进骤马杀来。吕布料敌不过，落荒而走。。。。。。


    以一人斗六人，六人还都是成名大将，且六人并不以此为耻，吕布无愧三国第一武将，如果按照简单的战斗力相加，这六个人的战力恐怕要高出刘关张一倍不止，而吕布能二次全身而退，真的要说一声“舍我其谁？”


    单挑能力，应该不是加法的算法而是乘法的算法，几个数字大于一的时候，越乘越大，而小于一的时候，则越乘越小，所谓乌合之众，一击即溃，“兵在精而不在多”等语，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值得注意的是，许褚典韦都是狠人，濮阳之战中也都吃了吕布的苦头（曹操一度被吕布赚入城中包围，众将为救曹操出城，身陷火海），但是许褚典韦都没有大闹着要跟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典韦更是自始至终没有和吕布独战。相比较张飞来说，则数次和吕布大战，徐州时更是独斗吕布上百回合。那么能说张飞胜过许褚和典韦？笔者认为这就是比武中的风格问题，好比现在运动员中也常常有打罗圈架的现象，这时比较几个人的高低，就要看他们对旁人的战绩。此外，武将的武功，有单挑和冲阵的区别，应综合来看，张飞单挑能力或者在典韦之上，但冲阵能力（或说一对多能力）则不如典韦——张飞的武功不以速度见长（所以冲阵也不如赵云），兵刃不如典韦的可手（典韦双戟，李逵双斧，舞动起来力量是对称的，对大面积较弱对手来说，因本身武功高出所有单点都很多，所以左右借力使力，随便一点就可以胜出，容易掌握并突破阵势，而张飞是长矛，速度又不快，因此冲阵就比不上典韦，典韦的冲阵能力后文介绍）


    吕布到徐州后，找机会夺了刘备的徐州，但是也为刘备化解了一次劫难：袁术来攻刘备，刘备求救于吕布，吕布决定为双方调解，演出了“辕门射戟”一出好戏，这场戏中吕布的箭术得以发挥，看其描写以及众人反应，一百五十步外射中画戟小枝，真不是盖的，后文黄忠号称百步穿杨，是在马上，吕布站立地上一百五十步，恐怕也并不容易。

    这一百五十步大概是多远，按汉代约定一步六尺，而汉代一尺大概相当于现在二十三公分，所以，一百五十步就是九百尺，二百余米。有点晕。现代奥运会的射箭比赛，男子组最远射程的比赛是九十米靶射，吕布比现代世界级运动运还远一倍？这个肯定有夸张了——但是如果去掉夸张，《三国演义》都不成立，既然我们看的是《三国演义》，就不能去掉其中的夸张成分，不过，这也很困扰啊。。。。。。如果让现代人骑在马上（奔跑中）射箭，估计三十米（反算过去就是二十多步）是极限了，的确不好理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