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赵云——东拉西扯聊子龙(原文发表于中华三国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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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要雨纹说说关于赵云入川之战的经过，引起了雨纹的写作的兴致，于是乘机再来聊聊赵云，主要是根据一些朋友的意见说说雨纹自己的浅见（雨纹的祖先在《三国志》记载中就是好议论、喜争论、常抱怨而为刘备不喜，被诸葛亮免过职。诸葛亮死后复职，不久又被贬，反反复复皆语言不节也，不过倒也长命，应该是《三国志》有确切年龄记载的长寿冠军了，想必是发出胸中郁闷而不积压心头的缘故。雨纹将来是否长寿不得而知，但好议论的血统是绝对继承了）。
        或说：“入川之战赵云能取得胜利是由于刘备已经攻下雒，围困成都，而且刘璋军队的抵抗力并不强，才使赵云成功的，而且赵云也没有占领什么重要地方。”
        这种论点雨纹以为不对，以下详细说说入川之战的经过，并谈谈雨纹的个人分析。
        赵云较详细的战绩之一是入川之战。此战雨纹曾在《小议赵云》中详细说过：张飞、赵云、诸葛亮等是互不统属的，合作入川的。至于为什么《赵云传》会出现诸葛亮分遣赵云下江阳的说法，雨纹以为当时若有统帅，当是名气最大、军衔最高的张飞，其次当是军衔次之的赵云。但其实当时并无统帅，各个部队是合作入蜀的，而到江州后分兵而进的战略可能是诸葛亮提出的谋略，这也可能正是定蜀之后诸葛亮成为封赏最重的四大功臣之一的原因之一。
        入川之战的时间并不是刘备围成都时，而是刘备刚刚围攻雒时。其经过是：建安十七年底（公元212年）刘备在葭萌杀杨怀、高沛占领涪，开始南下向刘璋进攻；到建安十八年五月（公元213年）左右，刘备攻下绵竹，开始围雒，与此同时召张、赵、诸葛等率兵来援。张、赵、诸葛等一起溯长江而上占领白帝、江州后，在江州三人分手，张飞、诸葛亮等从嘉陵江支流垫江向西北而上攻占德阳，目标是雒（切断雒东面援助，支援刘备，并进一步迫近雒和成都东北面）；赵云则单独率军继续溯长江往西南占领江阳后，转向沱江北上占领资中，目标是沱江上游的雒或成都（切断了成都和雒的南面后援，包抄雒和成都的南面）。而刘备攻打雒约一年时间，到建安十九年夏四月（公元214年）攻克雒进一步围困成都（以上经过主要参考了《三国志》的《先主传》《赵云传》《法正传》《张裔传》以及《资治通鉴》）。
        至于刘璋部队的抵抗力强不强，可以看看刘备的攻雒之战：刘备攻雒将近一年，且损失了庞统，直到张、赵、诸葛占领川南川北多数城池后（用时也是将近一年），才攻下雒。刘备兵力是多少呢？根据《先主传》记载起初刘备是“将步卒数万人入益州”的，后来“璋增先主兵，使击张鲁，又令督白水军。先主并军三万馀人，车甲器械资货甚盛”，也就是说刘备的兵力至少在3万，而后绵竹守将费诗举城而降，来支援费诗的李严也全军而降，因此刘备的兵力当有4至5万左右。而雒的兵力是多少呢？这可从《法正传》法正劝刘璋投降的信中“雒下虽有万兵”一句可知一二。因此刘璋忠实部下（李严、费观等不计在内）军队的抵抗力比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法正传》法正劝刘璋投降的信还说：“今张益德数万之众，已定巴东，入犍为界，分平资中、德阳，三邈道侵……今此全有巴东，广汉、犍为，过半已定，巴西一郡，复非明将军之有也。”法正写这封信时刘备还在围攻雒，因此诸公可知张、赵、诸葛等不但攻下了白帝所在的巴东郡，而且已经分了兵，张飞、诸葛亮占领了绵竹东南的德阳（属广汉郡，在雒的东北，相距约百里，离成都约150里）、赵云则已经打下了江阳及江阳西北的资中（属犍为郡，在成都、雒的南面，离成都和雒都只有300多里）。因此很明显是张、赵、诸葛等扫清雒的东、南援助，才使刘备攻下雒；而非刘备攻下雒围困成都，才使张、赵、诸葛等顺利进入。此外，从法正的信来看，似乎张飞是主将，其实从《先主传》《诸葛亮传》《张飞传》等都可看出其实诸将是互不统属的，只是张飞的名气最大、军衔最高，兵力可能也是最多，所以法正“威胁”刘璋投降的信中用以张飞之名，这和后来刘备以马超之名来恐吓刘璋是异曲同工的。
        关于赵云占领的重要据点，大家从各个史料中可以得知：张、赵、诸葛亮等占领的重要据点主要有：白帝、江州、江阳、德阳、资中五处，赵云参与（白帝、江州）或主持（江阳、资中）了其中四处的攻略。而《三国志·先主传》中着重提到的张、赵、诸葛等诸将攻取的三个重要地点是白帝、江州、江阳，那么江阳的重要性亦可见一斑。白帝、江州是三人未分兵之前一起攻取的，江阳是分兵之后赵云单独攻取的赵云都有份参加，因此赵云在入川之战的功绩是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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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云所封的翊军将军虽不能十分明确其地位的高下，但雨纹以为并非低等杂号将军（现在很多人都以为翊军将军是最低的五品将军，五校秩比二千石。这是不对的，杂号将军分品级是魏国曹丕在做皇帝时制定，也就是说是公元220年之后的事情，赵云封翊军将军是公元214年而且是蜀汉政权的将军职位。刘备一直以汉朝为正统，官制大多承袭汉朝，汉朝的将军级别常设职位只有大、骠骑、车骑、卫以及前后左右，其余将军称号只是在战时封赏，再除去四征、四镇、四安地位较明确外，其余杂号将军地位的高低却并不十分明确，或是看字面意思的高低，或是看封赏时的说明。所以翊军将军在蜀汉的地位高低并不能参照魏国的品级）。就雨纹所知，蜀汉政权中其他任过此职的，在史料记载中只找到霍峻之子霍弋一人。霍弋最初被刘备任命为太子舍人（陪刘禅读书玩耍的亲随），后又被刘禅任命黄门侍郎（替皇帝颁布诏令的官员）、中庶子（侍奉太子〈刘禅的儿子刘璿〉并有劝戒太子权利的随从官员），霍弋是陪刘禅一起成长的亲信，而他任翊军将军镇守南疆一直到蜀汉灭亡那一年才迁为安南将军，由此也可见翊军将军在蜀汉的地位并不低。
        或说：“赵云的官职升迁很慢，比不上黄忠、魏延，因此就说明他功绩小，没有能力。”
        陈寿以滕公夏侯婴比赵云，那雨纹就以滕公夏侯婴为例，夏侯婴在刘邦还是沛公时，就担任九卿之一的太仆了；刘邦称汉王仍是太仆；刘邦称帝仍是太仆；刘邦统一天下了仍是太仆；刘邦死后，夏侯婴救过命、称夏侯婴“近我”的汉惠帝即位仍是太仆；汉文帝即位还是太仆。是夏侯婴没功绩？开国功臣。是夏侯婴没地位？汉惠帝曰：“近我。”是夏侯婴没威信？废少帝立文帝。
        夏侯婴长期担任太仆，太仆虽是九卿之一，但不过是管理舆马的官员，因而雨纹个人以为重点在于是否有其他实际职权，而非仅仅官职称号的高低。将军的称号以及官位虽有高下，但是否有实权才是主要的。例如益州平定后，麋竺封为安汉将军，其官位尚在军师将军诸葛亮之上，但实际的权力却远远不如诸葛亮的（麋竺受刘备宠信“待之以上宾之礼”、“赏赐优宠，无与为比”，地位之高可想而知，但他无实际权力，空有将军之号而无兵权）。再如许靖，刘备并不喜欢他甚至想杀他，但因为他有“虚誉”，故厚待之位列三公，其地位虽高，却也无实权。当然史料并未记载赵云有什么重要职责，但按之前雨纹推测翊军将军在蜀汉政权的地位不低，加之赵云跟随刘备多年，入川前官位仅次于关、张，并且一向以忠勇、严整著称，故刘备应该有付与实际的重要职权。当然这只是雨纹个人的推论，究竟如何尚待论证。
        况且姜维等评价赵云的性格是“柔贤慈惠”（此乃长者之风，与李典很像），这种性格是不会计较官职、名声，不会如彭羕、廖立等人，官位不如意就口出怨言，也不会如李严般和诸葛亮讨价还价。而刘备用人能力不差，对于不同性格的人应该用不同的方式来笼络，官职并非是绝对的笼络方式，如赵云这样的严整、忠勇，性格不张扬的人，并非一定要用以高官爵来显示其地位。套用费诗劝关羽的话：“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昔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后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
        此外，雨纹还以为《三国志》没有记载刘备称帝前后赵云的官职变化，可能是因为陈寿史料不全，并不能说明赵云的职位没有变化，因为不少蜀汉将领的官职变化就很不明确。例如：平定益州后，诸葛亮被封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但刘备称汉中王后，诸葛亮的官职、职权的变化却没有记载。此时诸葛亮即使官职没变，但职权肯定是变了，不可能仍是“署左将军府事”，否则就变成马超的部下了。“王”并不开府，所以也不可能简单的就变为“署汉中王府事”，汉朝的“王”已是有国土的一国之主了，诸葛亮之前署将军幕府事，在刘备称王后应该是署国事，雨纹认为应该担任类似曹操称魏王时荀攸的尚书令之类的官职。另外还有魏延，刘备称帝时，封魏延为镇北将军，但不久刘备伐吴时，封黄权为镇北将军，一般是不会同时有两个镇北将军的，因此雨纹认为魏延的官职肯定也变化了，但也没有记载。种种此类，雨纹以为赵云的官职变化很可能没记载。
        记得好像是“老不看三国”兄转载某某（名字忘了）的一篇文章中说赵云的军中地位不如黄、魏，其理由是：魏延“善养士卒，勇猛过人”，足以说明魏延的领军才能和在军中的声望地位了。黄忠“常先登陷阵，勇毅冠三军”。谁打的胜仗多，谁在军中声望地位就最高！
        雨纹以为是很片面的说法，如果说“善养士卒”就算是有地位声望的象征话，那张飞不是地位声望很低？于禁“持军严整……然以法御下，不甚得士众心。”那么于禁在军中地位声望也很低了？（于禁在魏军中的声望地位，其实是五将之佼佼者，若非后来的屈膝，绝对是有资格可以争夺第一魏之名将，雨纹很早就酝酿准备写一篇关于乐进、于禁的文章，会详细谈的）。魏延后来不尊诸葛亮遗命，军卒皆散，“善养士卒”还落得如此下场，其军中地位声望至少是远远不及诸葛亮了。黄忠与关羽并列，诸葛亮说：“忠之名望，素非关、马之伦也。而今便令同列。马、张在近，亲见其功，尚可喻指；关遥闻之，恐必不悦，得无不可乎！” 马、张亲见其功，也还要“喻指”更别说关羽了，很明确了黄忠的地位名望。
        赵云严重、整齐、厚重，其治军可见；以忠勇称，其勇猛亦可见，而按《云别传》所记载：军中称赵云“虎威将军”，其地位声望更可见一斑；而赵云的性格“柔贤慈惠”，这也是会善待军卒的证据之一，不过雨纹也说过这种性格是长者之风，不会争先、争功，这应该就是赵云似乎在气势上不及另几个蜀汉大将的原因吧。
        另外某某兄以为：谁打的胜仗多，谁在军中声望地位就最高。雨纹窃以为不全面，有时恰恰是败仗才更能显露一个将领在军士中声望地位。能在颓势中安定军心、稳住局势的将领才是一名正真的优秀将领，赵云的箕谷之役，符合此点。
        或说：“赵云说来说去，只是长坂之战，连追谥时提到的也只有长坂之战，这说明他没有能力、没有战绩，只是运气好救了后主罢了，再说长坂是败仗，没什么好夸耀的。”
        持这观点的朋友现在很多，但是持这观点的朋友们却忽略了一点，追谥赵云的是后主刘禅，在刘禅心里，赵云最大的功劳当然不是打下了什么城池、击败了什么人，而是救了刘禅的命，其余都是次要的了，或者对刘禅这样的皇帝来说都是不重要的。
        仍以滕公夏侯婴为例，汉高祖死后，汉惠帝即位，因为夏侯婴救过自己，因此“乃赐婴北第第一，曰‘近我’，以尊异之”。夏侯婴战功赫赫，是刘邦打天下的重要功臣之一，而汉惠帝其他功劳都不奖赏，却去奖赏他在败逃途中的一次救助行动，何也？这也就是刘禅其他都不提，只记得赵云在长坂救过自己的原因。对于刘禅来说，赵云救他命就是最大的功劳，要追谥赵云自然提起最大的功劳，这是人之常情，换成雨纹或诸位，想必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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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说：“赵云是护卫、保镖、近卫队长。”
        雨纹始终固执的反对这种说法，这并非是有关赵云的地位、能力问题，而是“有没有”的史实问题。赵云从没担任过统领护卫、宿卫的官职，雨纹在《小议赵云》中已经详细分析过了，至于怎么产生护卫统领之说，雨纹以为主要症结在于长坂之战救阿斗以及《三国演义》的影响。然而从种种迹象来看长坂之战，赵云并非是负责保护家眷的护卫。
        第一、这一仗刘备的两个女儿被曹纯虏去，如果赵云的责任是保护家眷的话，刘备应该要责罚赵云了。
        第二、刘备之前丢妻弃子何止二三次，这一次也没例外，怎么会派护卫统领或者大将去保护家眷？《三国志·二主妃子传》很清楚的记载：“值曹公军至，追及先主於当阳长阪，于时困偪，弃后及后主”。何况这甘夫人只是刘备的妾，虽然刘备比较喜欢她，但并不是很重视她，刘备屡次丧正室却始终没有把甘氏扶正，直到刘备临死前，才追谥为夫人（皇思夫人）（想必是玄德弥留之际的恋旧情怀），而之后所谓的昭烈皇后只是刘禅的孝心。
        总之，赵云的护卫之说是不符史实（雨纹个人意见），如果仅仅因为救过人，就说是护卫、保镖是不成立的。以逍遥津之战为例：孙权撤军“军旅皆已引出，唯车下虎士千馀人，并吕蒙、蒋钦、凌统及宁，从权逍遥津北（见《甘宁传》）。”这一战“军旅皆已引出”，说明大部队离开，那么按多数人的意见，留在孙权身边拼死护卫孙权的甘宁、吕蒙、蒋钦、凌统这几员将领难不成也都是护卫统领、近卫队长了？再以曹操派人去护送父亲曹嵩为例，派的人是泰山太守应劭，而以现在多数人对赵云的观点，难道这个泰山太守应劭也是护卫统领了？雨纹再以滕公夏侯婴为例，夏侯婴跟随刘邦逃跑时“汉王急，马罢，虏在后，常蹶两儿欲弃之，婴常收，竟载之，徐行面雍树乃驰。汉王怒，行欲斩婴者十余，卒得脱”也就是说，夏侯婴非但不是奉命保护家眷，而是违抗命令，刘邦扔他拣，刘邦当时十几次想杀他，但脱险之后还是奖赏了夏侯婴。夏侯婴官职是九卿之一的太仆，并不是近卫统领。再看刘备，也是主动丢弃妻子的，当然不会再派赵云去保护了，赵云更不会是近卫统领或保镖了。
        呵呵呵，好了，雨纹总是过于罗嗦，个人的固执就到此打住（赵云的护卫之说雨纹始终坚持否定论）。
        或说：赵云连谥号不象个高级武将应该有的称号，说明赵云没战功、没能力……
        这种意见令雨纹有点哭笑不得。雨纹不知持上面观点的朋友们认为高级武将的谥号该是什么？是一定要“壮侯”、“威侯”、“刚侯”之类听起来威武的名号吗？那么夏侯惇、曹仁的“忠侯”是不是听起来也不像高级武将称号了？曹洪的“恭侯”是不是更不像高级武将称号了？（按照有些人对赵云谥号的意见来分析“忠侯”、“恭侯”，难道元让、子孝只有忠诚可言，子廉只有恭敬可言，而都无战功了？）
        再以陈寿比赵云、黄忠的滕公夏侯婴、灌婴为例。夏侯婴谥曰文侯，灌婴谥曰懿侯。“文”顾名思义，不用解释；“懿”指美好的品德。夏侯婴、灌婴，前者掌管刘邦的战车部队，后者掌管刘邦的骑兵部队，皆是开国大功臣之一，实实在在的高级武将，两人的谥号如果按前面的意见来分析，别说不像高级武将之谥号，连武将谥号都不太像啊！
        谥号通常根据一个人的品德、行事而定的。赵云的顺平侯，把赵云的品德（柔贤慈惠曰顺）、处事态度（执事有班曰平）、功绩（克定祸乱曰平）都包含在内，何谓不是高级武将的谥号呢？（有人说“克定祸乱”的功劳不过就是长坂救阿斗。雨纹以为长坂救幼主，只能称“克祸”，“定乱”是谈不上的，所以“克定祸乱”指的就是赵云一生的战功）
        或说：名位常亚于赵云的陈到没有传，说明赵云不过如此，只不过是拿来凑数的。
        雨纹只能苦笑，且不说蜀汉的史料少，杨戏的《季汉辅臣赞》中很多蜀汉大臣无传、事迹难考；只说名位相近没传者也并非只有陈到。举例说明：《三国志.徐晃传》记载：朱灵名亚晃等（这个“等”字自然指与徐晃齐名的张辽等）。雨纹个人以为朱灵是远不及徐晃等，但实际上朱灵就是“名亚晃等”的曹魏大将，官至后将军。《三国志.文聘传》记载：桓禺为江夏太守，名亚於聘。这个桓禺的事迹，恕雨纹无能，没能找到，魏国不缺史料，却难找此人的事迹，想来即使有才能也有限，应该是及不上文聘的，不过却“名亚於聘”。朱灵、桓禺都没传，难不成徐晃、文聘也是拿来凑数的？一笑一笑！
        或说：《云别传》不可信。
        雨纹看到对于《云别传》不可信的最多的举证就是对汉水之战的置疑，很多意见认为：“如果如《云别传》所写赵云打了这么一场胜仗，为什么刘备不给他加官进爵、不给奖赏，仅仅说了句：‘子龙一身都是胆也’，喝了一顿酒，就算了？因此《云别传》不可信。”
        雨纹在以前的文章中对于这种论点以及其他对《云别传》记载不可信的论点有过驳斥，今天就不再重复了，只举个例子来比较一下：
        《三国志.徐晃传》记载徐晃破关羽后还师：“太祖迎晃七里，置酒大会。太祖举卮酒劝晃，且劳之曰：‘全樊、襄阳，将军之功也。’”
        再看《云别传》：“先主明旦自来至云营围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作乐饮宴至暝”
        两者多么相像，都是打了胜仗（当然徐晃的胜仗比之赵云的要重大的多的多），主公称赞，摆酒宴，但都没提到升官嘉奖。如果《云别传》的记载不可信的话，《徐晃传》的记载不是更不可信，徐晃的功劳大的多，曹操也只称赞一句就罢了？愿持前面观点的朋友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