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看过的书——史记淮南衡山列传
《淮南衡山列传第五十八》,淮南厉王刘长及其子刘安、刘赐的合传。淮南厉王刘长,汉高祖的小儿子。他母亲是赵王张敖妃嫔。高祖八年,高皇帝从东垣县路经赵国,赵王把厉王母亲献给他,怀下身孕。次年,赵相贯高等谋弑高祖,赵王及其母亲、兄弟和妃嫔悉遭拘捕。厉王母亲对狱吏说:“我受皇上宠幸,已有身孕。”狱吏如实禀报,皇上没有理会。厉王母亲的弟弟赵兼拜托辟阳侯审食其告知吕后,吕后妒嫉,不向皇上进言。厉王母亲生下厉王后自杀,狱吏把厉王抱送皇上,皇上后悔莫及,下令吕后收养他,并在真定县安葬厉王母亲。真定是厉王母亲的故乡。孝文帝六年,厉王参与谋反,获罪被捕,在押往流放地蜀郡的途中绝食身亡。 孝文帝八年,皇上心生怜悯,封淮南王四个儿子为侯:封刘安为阜陵侯、刘勃为安阳侯、刘赐为阳周侯、刘良为东城侯。孝文帝十二年,有百姓歌唱:“一尺麻布,尚可缝;一斗谷子,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皇上听说后,叹息道:“尧舜放逐家人,周公杀死管叔蔡叔,天下人称赞他们贤明。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不循私情,维护王朝的利益。天下人难道认为我贪图淮南王的封地吗?”于是,徙封城阳王刘喜统领淮南王故国,谥封已故淮南王为厉王,按诸侯仪制为他建造陵园。孝文帝十六年,皇上迁淮南王刘喜复返城阳故地,加封阜陵侯刘安为淮南王、安阳侯刘勃为衡山王、阳周侯刘赐为庐江王,重获厉王时的封地,由三人共享。而东城侯刘良此前已经死了,没有后代。尽管如此,刘安兄弟仍然一心想着为父报仇,由刘安发起,串通刘赐密谋反叛,事情泄露、谋反失败后,二人皆自杀身亡,封国也被废除,淮南国改为九江郡、衡山国改为衡山郡。太史公说:“《诗》之所谓‘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信哉是言也。”《诗经》上有一句话,说的是:“抗击戎狄,惩治楚人”,这句话不假啊!“淮南、衡山亲为骨肉,疆千里,列为诸侯,不务遵蕃臣职以承辅天子,而专挟邪僻之计,谋为畔逆,仍父子再亡国,各不终其身,为天下笑。”淮南王、衡山王与皇上,虽然都是骨肉至亲,拥有千里疆土,被封为一方诸侯,但是,他们不致力于遵守藩臣的职责,不仅没有全力辅助天子,反而一味地心怀杀父之仇,采用邪恶毒辣之计,图谋造反、策划叛逆,致使父子相继二次亡国,人人都不得尽享天年,并旦受到天下人的耻笑。“此非独王过也,亦其俗薄,臣下渐靡使然也。夫荆楚僄勇轻悍,好作乱,乃自古记之矣。”其实,这不仅仅只是他们的过错,也与当地习俗浅薄相关,并且受到他们手下臣子们渐进性的负面影响,是这些不良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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