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1976-- 三蛮
我,生于1976,那个盛满悲痛的年头,老百元人民币上的四位老领导有三个在那一年里不管不顾的撒手而去,一出儿长达十年血腥运动也在那一年黯然收场,人们马不停蹄的悼念了一批深受他们爱戴的领袖后,又开始了举国上下的沉痛反思,反思历史反思革命反思这腥风血雨十几年来的疯狂…… 我羡慕父母他们那辈人,小时候四处游荡不必饱受上学之苦,长大后还可以义正严词的把自己一事无成的责任推给那场浩劫,活的再窝囊都可以置之度外的认定是那个动荡年代的过错,冠冕堂皇的坚信他们每一个都必将出类拔萃如果没被那场运动所耽误!真后悔没有生在那个他们所幸灾乐祸的好时候!
可能是由于父母当时的反思过度,我生下来就显得过于理性,邻居家小孩总是在地上打滚要小玩具的时候我总是在琢磨怎么为家里省点钱…… 在我看样子能听懂话的时候,有一句老话就被大人们伴之以无限欣慰的表情无数次的砸入脑壳:“你们算是赶上了!”而当我真的能听懂话的时候,每每吃饱喝足之余,幼小的心灵就开始了沉重的思考:“我操!我们赶上什么了?”
我那一年出生的那批小孩中有相当的一部分身份特殊,几年后国家不得不给他们单独划拨了一个统一番号:“独生子女”估计是富农出身的爸爸入党心切,我赶上了独生子女!
由于家教严厉,我从小过于听话以致不爱说话,蔫了吧几所以小朋友不多,从我能记住事儿起,在我孤独的童年记忆中,如何取悦自己就成了我最大的难题,我曾经试着自己给自己讲讲小故事哄自己睡觉,也曾试过自己跟自己每天玩几盘军旗,但这都不解决问题,上学后,试了字儿,我终于找到了一种不错的自娱方式,就是找出一些事物的区别并把它写在日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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