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唐朝( 致——柳宗元)
子厚先生,你的《江雪》离我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但二十多年,我始终不能忘了那个独立船头在寒江独钓的老人。那镜头就像一个永恒的梦,覆盖着我的童年。水的流声我不能听到,船是否晃荡我不能看到,我所有的想像,只有那上下起伏的鱼漂,伴随着鱼儿争食的节奏,由缓慢到激烈。我有过那种感觉。我也曾驾过船儿,在船头上抛过钓竿,但我没钓到鱼儿,我常常心不在焉,不停地把思绪转向遥远的地方。我不为其他的人钓到鱼儿着恼,有了思索还会有缺憾吗?
千山的鸟都已飞绝了,所有的路上没有一个人的足迹,在这种地方摆一只小舟,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无论是不是老翁,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如果不是一个被生活所逼,就一定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子厚先生,你一定不是高人。你没有隐居者的那种心态,虽然也唱过:“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歙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东流,岩上无心云相逐。”那只是你的一种感觉。你的心远没有你的诗更为放达!
子厚先生,是不是每一个男儿一生要背着很多东西呢?
蓦然回首,我看到落日在天际处,斜斜地照着柳州,照着一棵古老的柳树。 路过,随便看看 又是你 过来捞点大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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