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张作耀《刘备传》诸葛论
作者:杨文理
张氏论北伐云:
引用:
第一次,出祁山(今甘肃西和西北),先胜后败。史载,“建兴六年(228年)春,(诸葛亮)扬声由斜谷道(今陕西眉县西南)取眉(治今眉县北),使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今陕西汉中北)。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亮身率诸军攻祁山,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应亮,关中震动”从历史的记载来看,曹魏对于蜀汉的第一次北伐几乎没什么军事和思想的准备。正如《资治通鉴》所转书的那样,“始,魏以汉昭烈既死,数岁寂然无闻,是以略无备豫;而卒闻亮出,朝野恐惧,于是天水、南安、安定皆叛应亮。”可见,开局的势头不谓不好,竟然使的魏明帝不得不仓促派出兵马步骑五万,西镇长安,一命大将军曹真都督关右诸军驻眉,一命右将军张合据亮。结果是,两军刚一接触,蜀军便即一败涂地:“亮使马谡督军在前,与合战于街亭。谡违亮节度,举动失宜,大为合所破。亮拔西县千余家,还于汉中,戮谡以谢众。”[《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资治通鉴》]东路,赵云、邓芝部虽然拥众多于曹真,但也因诸葛亮的战略指导思想有误,导致诸将麻痹轻敌,失于戒备,均被曹真一举击溃[《三国志·蜀书·赵云传》说赵云、邓芝“兵弱敌强,失利于箕谷,然敛众固守,不至大败”,乃史家回护之笔。当以《汉晋春秋》所载诸葛亮语“大军在祁山、箕谷,皆多于贼”为是,并非“兵弱敌强”。
评:《三国志》有云:曹真督诸军军郿。则曹真未尝深入箕谷。赵云疑兵诱敌,兵力犹胜诸军之众?笑论。以箕谷之地形,不合大军团作战,曹真亦不明蜀军底细,或遣小部入谷偷袭,赵云军防备不周,略吃小亏,然云反应及时,未致大伤。此即云与曹真兵弱敌强,而箕谷之战多于贼之因。箕谷去祁山垂千里,而罪于诸葛,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抑或孔明有电报机乎?所谓赵云被曹真一举击溃云云,论出何典?天方夜谭。陈寿著赵云传,简之又简,云别传所列诸事,一概不取,又如何为赵云回护?无理无凭,妄加论语,张氏治史之德,明白无遗。
引用:
第二次,同年冬,出散关,围陈仓。据说,出征前,诸葛亮又写了第二份出师表。表中内容说明诸葛亮的心情是惶惑的,矛盾的,期于侥幸的。事实证明,诸葛亮的形势分析又是错误的。史载,蜀军第一次失败后,魏大将军曹真料定,“以亮惩于祁山,后出必从陈仓”,于是“使将军郝昭、王生守陈仓,治其城”[《三国志·魏书·曹真传》]。结果,第二年春天,诸葛亮果然围陈仓,曹真属下郝昭以千余人守陈仓,诸葛亮有数万之众,“昼夜相攻据二十余日”,伤亡惨重,终不能拔。[激战场面三国演义和史书是一样的,大家可去查考]诸葛亮陈兵城下,对于魏国的一个弹丸小城和一无名之将,竟然无计可施,不久粮尽,又闻曹真派出的救兵和魏明帝派出的名将张合将到,只好引军而还。还军中,取的小胜。魏将王双轻敌,率领少数骑兵追赶诸葛亮,亮与战,破斩王双。
评:《后出师表》多持伪论,固不待言。诸葛亮之出陈仓何也?是时陆逊大破曹休魏军大举东下,诸葛应吴之请,以向陈仓,足以扳连贼势,使不得分兵东行者也。(《与兄瑾言治绥阳谷书》)既为佯攻,则孔明不以“蚁附”薄城,专以器械临之,所谓“伤亡惨重”,又不知出何典籍?又,陈仓上下二城,上城秦文公所筑,下城郝昭所筑(《魏略》),如此“弹丸小城”,见所未见。郝昭镇守河西十馀年,民夷畏服,诸葛亮闻郝伯道守陈仓,大惊愕(《魏略》),如此无名之将,真闻所未闻也。诸葛亮围陈仓,又兵进于郿,与曹真相拒。魏明帝不得已,使张郃统军还救关中,孔明围魏救吴之战略已成,不退何时?魏将王双率骑追亮,所谓“少数骑兵”,又自何文读出?
其后三次皆抄史籍翻译,照本宣科,诸公看白话三国志可也。
张氏评诸葛如左:
引用:
第一,善大谋而不谙军旅征战。
就其为刘禅所作的《伐魏诏》和他的《出世表》,不难看出,他先是错误估计形势,自认为是正义之师,说什么“天命既集,人事又至,师贞势并,必无敌矣”。既而,他率步骑二十万众,以优于魏国驻守关中的兵力伐魏,但始终不能伸其志。结果,第一次出兵失败,嗣后敌方增加了兵力,己方挫伤了士气,虽然偶有小胜,但再也不能发动有规模的战争了。不仅灭魏的梦想破灭,就是犯边略地亦属困难。以后用兵,都是在尽忠王事,报答刘备的心情驱使下进行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耗兵损国,毫无利益,遂使蜀汉走下坡路。换言之,这场由诸葛亮主动发起的战争,伤亡甚大,得地甚少,是非常得不偿失的。
评:自古出师,有何人自认为是贼寇之师?有何人自认为天命未集,人事不至?张氏信口雌黄,真迂腐之论。以章武元年,蜀中有口九十万,昭烈大败于夷陵,精锐丧尽,孔明若可率步骑二十万众,岂非神人也?若以政治文告可信,则曹孟德治八十三万众会猎江夏,张氏以为如何?陈寿有云,诸葛“众寡不敌”,张俨有云,诸葛“提步卒数万”,此皆时人所论,张氏又有何凭?孔明北伐,自步卒数万,至“提兵十万”,此非为“有规模的战争”?约略张氏《大决战》看多,三十万以下皆不入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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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执法随意。
据《三国志·后主传》注引《魏氏春秋》说“初,益州从事常房行部,闻(朱)褒将有异志,收其主薄案问,杀之。褒怒,攻杀房,诬以谋反。诸葛亮诛房诸子,徒其四弟于越xi(字库中没有,只好音代)欲以安之”可见,诸葛亮在处理朱褒谋反事中,竟妄杀常房诸子是非常错误的。常房为朱褒所诬,“执政所宜澄察,安有妄杀不辜以悦奸慝?”[《三国志·蜀书·后主传》并注]
评:此款出裴注,松之虽录,于后驳斥:以为房为褒所诬,执政所宜澄察,安有妄杀不辜以悦奸慝?斯殆妄矣!张氏去裴注而截文字,其心可知。夫孔明正法之名,三国皆称,岂区区妄言造谣可动?真蜉蝣撼大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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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处事不公,用人不明。
魏延被杀,是一件历史冤案,完全是由诸葛亮一手策划的。史载“延每随亮出,辄欲请兵万人,与亮异道会于潼关......亮制而不许。延常谓亮为怯,叹恨己才用之不尽。”诸葛亮与魏延在军事战术上有分歧,因而不信任魏延。死前,他不用处于最高军事地位的魏延,而安排自己的亲信、丞相府长史扬仪主持退军事宜,令魏延断后。诸葛亮死后,扬仪秘不发丧,魏延认为“丞相新亡,吾自见在。府亲官属便可将丧还葬,吾自当率诸军击贼,云何以一人废天下之事邪?”魏延满腹牢骚,固不可取,但“何以一人废天下之事”云云颇有道理。扬仪根本不听魏延的意见“遂使欲案亮成规,诸营相次引军还”。魏延大怒,阻军后撤。丞相府的原来班底蒋琬、费纬以及董允都站在扬仪一边,“保仪疑延”。于是魏延便成了反贼,被马岱所杀,并夷三族。陈寿作《魏延传》时,明确指出“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还者,但欲除杀仪等。平日诸将素不同,冀时论必当以代亮。本指如此,不便背叛。”另,《魏略》中也有记载,更不客气,是扬仪先诬告魏延,再引兵攻之,“延本无此心,不战军走,追而杀之”.
他缺乏识人之要,因而常有用人不明之事。这不仅表现在重用“狷狭”成性的扬仪,而且表现在错用“言过其实”的马谡。史载,诸葛亮出祁山,“时有宿将魏延、吴壹等,论者皆言以为宜令为先锋,而亮违众拔谡”[《三国志·蜀书·马谡传》]致有街亭之失,士卒离散。
评:魏延何许人也?性好矜高,人皆避之,何能为主帅?大敌当前,先搞内讧,违命于前,烧栈道于后,若非杨仪、姜维依孔明法度,吓退司马,蜀汉大军难逃覆灭,延之罪虽灭十族可矣,此人不为贼谁人为贼?谓诸葛亮策划杀魏延,张氏想是痴迷演义所致。
杨仪,规画分部,筹度粮谷,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奇才也。若以狷狭便不可用,夫狷狭十倍,以刀拟人之魏文长又当任用?张氏自为驳论,斯为可笑。
孔明误用马谡,无可辩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以此曰诸葛用人不明,则曹操误信陈宫于前,不识张邈于后,任王服则王服图之,委夏侯则夏侯败亡,用人不明,十倍于亮,斯可谓朱紫不辨,糊涂蛋一个否?
引用:
第四,不重视僚属的培养,所荐非能。
诸葛亮执政以后,事无巨细,咸决于己,忽视并妨碍了后继者的使用和培养。因此,及至诸葛亮死后,执政者只能是原丞相府的班底。蒋琬、费纬以及董允等,均为守成之臣,自知才能不及诸葛亮,不敢想更张之想。
评:诸葛亮连年攻魏,蒋、费安境报民,此不为更张,何谓更张?
诸葛亮救蒋琬于前,使留府足食足兵于后,显费祎于前,使频繁至吴于后,此不为“使用和培养”,孰为“使用和培养”?
蒋琬、费祎秉政,边境无虞,邦家和一,若此为非能,不知张作耀先生又算哪流人物?莫非诸葛亮须培养出诸葛亮方能称重视僚属培养?
总评:张作耀不愧为人民出版社副主编,深谙政坛喉舌之道,以贬诸葛为纲,或歪曲史料,或无中生有,极尽诬蔑之能事,可谓政论之大略,谤文之至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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