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野史:美女貂蝉死于圣人关羽刀下真相(第二篇)
所谓德义之勇,是以德义为基础的。“仁者必有勇”(《论语·宪问》)“见义不为,无勇也。”(《论语·为政》)。《中庸》把智、仁、勇称为“三达德”。而忠信,则是守仁,行义之基顾。“君子义以为质,礼为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论语·卫灵公》)。“君子有大道,必
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大学·十章》)。由此可见,以忠而守仁,以能而章义之关羽,可谓以其行为,成为体现传统道德观的典范,故为武圣。
关于这一点,上述野史戏曲、传说,并没有改变对关羽的传统认识,因此在与貂蝉这个艺术形象之美的联系上,却显得矛盾起来,这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貂蝉以千金之躯,救国于难,以致“汉朝累世簪缨辈,不及貂蝉一妇人。”但毕竟貂蝉为女子。从华夏父系氏族社会确立至周代宗法礼会的形成,有《周易·系辞上》:“天尊地卑”和“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列子·天瑞》:“男女之别,男尊女卑,故以男为贵”,形成了男女不同社会地位之“男尊女卑观念”观念。
西汉董仲舒《春秋繁露》“大道贵阳而贱阴”的阳尊阴卑理论,曰:“天数右阳而不右阴”,并因此形成的社会伦理等级制度,确立了君权、父权、夫权的统治地位,其应为
这一思想的集大成老,被沿袭了几千年。
因此,以关羽之武勇,更皆有如毛宗岗评《三国演义》中的三绝,更将关羽列为“义绝”之英雄,是千百年来人们所推崇的道德模范,与其为报曹操“礼之甚厚”之思,在袁绍遣河北名将颜良来攻时,即“绍遣大将军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曹公使张辽及关羽为先锋击之。“羽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国。”(《三国志·蜀书文·关张马黄赵传第六》),其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刺颜良于万众之中,义勇之举,与貂蝉舍身以救国难的巾帼英雄之情怀,确有相同之处。
但貂蝉毕竟为女儿之身,仅以“男尊女卑”之传统,更兼有贞节观念中的污点,实难与武圣人比肩。
将此二人联系在一起的,源自于正史《三国志·蜀书·关羽传》注引《蜀记》中,一段来历不名,有些让人疑惑的记载;“曹公与刘备围吕布于下邳,关羽启公,布使秦宜禄求救 ,乞娶其妻,公许之。临破,又屡启于公,公疑其有异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又言:“联邦魏氏春秋所说无异也。”说是无出处,却有《魏氏春秋》中也有这样的说法。另有《献帝传》和《华阳国志》等记有同一内容:“(秦宜禄)为吕布使诣袁术,术妻以汉室宋女。其前妻杜氏留下邳。布之被国,关羽屡请于太祖(曹操),求以杜氏为妻,太祖疑其有色,及城陷,太祖见之,乃自纳之。”(3)但此处说的是关羽乞娶的是秦宜禄之妻,显然不是传说中所说的吕布之妻,(4)更不可能是貂蝉。
然而,此处记载,即为正史,则无疑为许多野史戏曲及传说,提供了依据。首先就是传说关羽纳貂蝉为妾之说。问题不在于此,而在于关羽欲占他人之妻的行为,实在有悖于人伦常理,并且,武圣人脸上贴的金,也会因此而被破坏。当然,也有后来者试图掩饰这一瑕疵,并引证《三国演义》中“曹丕乘乱纳甄氏”的故事。甄氏原是袁绍二儿子袁熙妻室,曹操攻破邺城,曹丕随军开入,先跑到袁家,将甄氏据为已有,此事正史《三国志·文昭甄氏皇后传》斐注转引《魏书》中即有记载,甄氏死后被追封为皇后。此外,还有刘备平定益州后也娶了同室刘瑁的寡妇吴氏,以及孙权不仅仅娶了陆尚的寡妻徐天人,而且论亲缘关子,这徐夫人还是他的表侄女。以此可知,这种娶人妇为妻的行为在当时的社会生活中并不忌讳。但是,并不忌讳实不能等同于被认可,甚至等同于被推崇的行为,虽然自宋以后,关羽名声才日渐显赫,而且这一时代有名的,以至影响后世的宋明理学,“遏人欲而存天理”,有关“一女不侍二夫”的伦理道德观,对此是不能接受的。
明郑以伟有《舟中读〈华阳国志〉》诗曰:“百万军中刺将时,不如一剑斩妖姬。何缘更恋俘来妇,陈寿常璩志总私。”(5)此怨及陈寿和常璩存有私怨偏见。中华书局四库备要本《三国志》之《蜀志》开卷,有清乾隆皇帝的一道上渝,亦是相同观点:“关帝在当时,力扶炎汉,志节凛然,乃史书所隘,并非嘉名。陈寿于蜀汉有嫌,所撰《三国志》,多有私见,遂不为之论定,岂得谓公?……”(6)由此而有元、明杂剧《关公月下斩貂蝉》,以及清代戏剧舞台上流行的《斩貂》。
这种情况也许是事实。东汉未年的三国时代至上而下(?)娶他人之妻的做法,以风气而论,似乎隐略可见原始社会群婚或母系社会一妻多夫之制之遗痕。后世对关羽被认为不光彩的行为的可能,而去责怪《三国志》之作者存有私怨偏见,都不能有很充分的说服力。
且不论“妇人贞洁,从一而终也。夫子制义,从妇凶也。”(《易传·象下》)“忠臣不事二群,贞女不更二夫。”(《史记·田卓列传》)的贞节观念,于先秦时代已有,并因此而体现出严格的父系社会婚姻制度,虽然反过来,让男子从一而终,会导致凶事,但因此所强调的是夫权的绝对地位。至西汉,先有董仲仲舒的“三纲论”:“君臣父子夫妇之义,皆与诸阴阳之道。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7)后有《白虎通义》,将乾坤哲学作为夫妇关系的理论基础。其中应该注意阳者惟一的父子礼会观念的潜在。而且,从实行情况来看,如汉宣帝曾下诏,规定对不贞不节之妇,死后儿女可以不服丧,而表奖励贞节妇已成为常倒。
“妇人不养舅姑,不奉祭祀,不下慈子,是自绝也。故圣人不为制服,明子无出母之义。”(8)
“无初六年二月,诏顺员妇有节义谷十斛,甄表门阁,旌显厥行。”(9)
在民间,有后汉书所记载的,有一叫荀采的女子,17岁嫁给了阴氏。19岁替阴氏产下一儿,后阴氏不久死去。但“采时尚年少,常虑为家逼,自防御甚固。”后同乡郭姓丧妻,其父苟爽要将她嫁给郭姓,其不为所动,胸前揣把利刀,苟爽派人抢其刀,将荀采掠至郭家,荀采觉父命难逃,在即将成婚之时,“既入室而掩护,权令侍人避之,以粉书扉上曰:‘尸还阴。’‘阴’字未及成,惧有来者,遂以衣带自缢。”(10)
当然,如上述故事中,荀采之父似并无“一女不更二夫”之贞节观,如前面所说中,有关曹丕将袁绍之子的夫人甄氏报为己有,刘备娶亲侄女刘瑁的寡妇吴氏,孙权娶陆尚的寡妻徐夫人,官家百姓似视此并不以为耻,但仔细分析,会很明显地发现有关对贞节的推崇,与社会生活的实际情况之间,所存在的距离,乃是在于正统的儒字之道德观,要求人们遵从社会生活的一般道德现范,有所谓“好”和“一般”的评价使然。也就是说,自董仲舒“三纲”之说提出后,“罢
黜百家,独遵儒术”成为国家所确立的政治和社会行为规范,但自上而下的贯彻,以及广大基层社会群体与之天然的距离,所反映的自上而下的观念的渐趋淡化,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一女不更二夫”的贞节操守,并没有被做为“一般”的社会伦理行为现范而被遵从。似乎由此我们可以发现武圣关羽是那个“好”的道德典型,而貂蝉的行为,并没有与社会实行被遵行的“一般”的伦理规范发生明显的对抗,(即社会实际生活中,一女嫁二夫的事,也是常有发生的,且其
以身侍奉董卓这样的恶人,又再嫁吕布这样的小人,其行为上的“污点”,因出自于救国于难的大义,而被宽容并被掩饰,但以此,似难与武圣关羽相提并论。然而,关羽也有不光彩的过去,其竟然曾经“乞娶”他人之妻,这并不是指关羽身为男人,不能再娶第二个女人(父亲社会一夫多妻制,有其历史的延续过程),而是指有关于“他人之妻”如娶之,
会导致对“一女不侍二夫”的伦理规范的破坏。这段历史上的污点,虽为后世道学家甚至皇帝诏书明确为史家出于私怨偏见之所为,不足为信,但我们发现,也许正因为关羽有这段带有污点的历史,与貂蝉手段并非合乎于道德,但其目的终为大义之举,形成了一种在道德观念的地位平等。
既然如此,为何后世戏曲中,关羽又要斩貂蝉呢?或者是,关羽将其送回原藉老家,让其独自守节面终老一生等。以关羽与貂蝉并没有结成夫妻为多数的戏曲结局,就即便是关于关羽纳貂蝉为妾的某种少数的说法,也没有再去演衍这
二人有关相亲相爱的故事。很虽然,这样的“爱情戏”如果有的话,恐难为观众所接受,这种情况的出现,显然来自于人们对某一典型人物的感性认识,以“概念的外化”的完成。
必然导致的终结。即有关关羽或貂蝉的形象,在其被体现为伦理道德中的“义”和“勇”的概念时,通过具体的故事情节,或为艺术化的创造 ,或为相当程度上的的历史事实,它们对这个道德概念的形象化体现,都将因概念之外化的完成而终结。因此,我们不可能在此之外,留有可能的空间,去继续这种对已经完善了的东西弥补,如这样做,无异于那个古老的但极其说法,成为“画蛇添足”之人。
在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说,难道是被艺术化了的道德概念,也就是这个有关“义”或“勇”的道德概念,被外化于感性事物,完成了对貂蝉之美的最终描绘,以至于我们难以在此之外,对这种达到最高境界之美,再难添上任何多余的一笔?如果是这样的话,上面我们所引述的后世人们所创作
的戏曲故事,口口传传的传说,都可以从反面证明了这一点?
也许事实正是这样。例如维纳斯的断臂,不断地会有人去尝试修补,但都不能被接受,而越是不被接收,反而促使更多的人去偿试。也就是说,维纳斯的那只断臂所留下的想象空间,其实是假的,虽然它在我们的视觉里是真的。
正如有关于关羽和貂蝉,他们的形象在道德概念上污点的存在,其实是假的,尽管我们可以从历史资料中证明,这样的“污点”,确定存在,且相对于那个时代的道德完善而言,这样的污点存在,已明显造成了一种断臂似的“残缺”,但恰恰正因为如此,貂蝉形象才体现了美。
这是一个很值得奇怪的结论。
对此,我们可以引用一下有关美学上的某些理论。如黑格尔说:“形式的美一般说来并不是我们所说的理想,因为理想还要有内容(意蕴)方面的个性,因而也就还要有形式方面的个性。”,“例如在形式上是一副完全均匀的美的面孔,而在实行上却是可以很干燥无味,没有表现力。”(11)当然,我们还可以引用一些更为具体细致,建立在一定科学试验基础上的美学理论,如将格式塔心理学应用干视觉艺术的阿恩海姆之说(格式塔译为“完形”。而格式塔心理学所说的形,是经由知觉活动组成的经验中的整体。)“物体的外部与其内部是互为暗示,相互统一的。这种统一性使知觉超出了物体投射到视网膜上的形象,使人的意识不再局限于物体的表面。它们或是被看成他种事物的容器或外壳,或是透过它看到其内部,使内部看上去似乎是外部的继续。”(12)这些理论也许比较费解,但其中的意见是明白的:即有关于“美”,做为可被感知的外在客观存在,必然包括它的“外部”和“内部”,那种“完全均匀的美的面孔”(也许翻译有些问题,这里或许可解为“不动的”,匀称的美的面孔),显然只是外壳(外部),它可以是一张是标准尺寸的画,或是一张毫无生气的照片,但它是不能构成美的。因为它还必须有内部,也就是它要“活”起来,而任何“活”的东西,却是个别的。
我们的审美,必须完成这种通过外部或内部的认识过程,才能得到满足。正因为如此,那些可能促使这种外部和内部的统一所提成的物的存在的“暗示”,是至关重要的。
当然,这些理论与我们在这里要说的貂蝉之美,在感觉上或许会有生硬之感,干扰了我们在一个单纯的历史空间去为理想而有的静思,但是,科学是应该相通的,道理也应该是一样的。我们因此而有所启发的是,前面有关于貂蝉之美的结论,即应当是道德概念因为其个性化的存在,表现为概念的外化,才使“美”被证明是完善的,也就是说,貂暗之美,正因为其道德上的残缺(于贞节观念而有的“污点”),证明了其个性化的完整,即内角部的存在使其是有了生命力。
而这种证明,就是我们前面所引述的种种试图对其形象进行“弥补”的可能性的失去,即那些戏曲、故事和传说,均难以在《三国演义》的故事终结后,再为这个形象添加任何超越其上的“弥补”,正因为如此,罗贯中《三国演义》中的貂蝉形象的描绘,是不容改动的,而这种不可改动本身,即表明她是最美的。
对此,我们需要反过平看,或许会更清楚一点:如果没有我们上面所说的,直至今天还在演衍的种种戏曲故事,传说,还有专家考证等,貂蝉在历史上是不真有其人?甚至新闻道:成都郊区发现了貂蝉墓,如此等等,似乎有些人惊奇不断,又似乎有些让人感到荒唐,最重要的是,于“美感”而言,貂蝉与关羽故意的“画蛇添足”之说等说法,所表现出的粗浅、流俗和难以接受,如果都不存在,我们仍然会觉得貂蝉是“古代第一***”吗?(13)
这也许会被解释为“舆论”的作用,但如果没有人说,古代美女貂蝉也早就被封杀了。而这种情况,会让我们想到问题的另一面,也就是,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会有这种“舆论”呢?从古至今,也许还会有人说,貂蝉为救国难而从大义,值得“舆论”,但仔细研究这些“舆论”的内容,会发现会发现矛盾、错漏、编造等等,而将关羽与貂蝉相关联,则在不经意间,也就是我们没有去留意的时位,透露了其中的缘故:没有这个“画蛇添足”的故事,或类似的东西,我们并不会认为貂蝉是“古代第一***”。
对此,我们再引一段美学理论:“现在包含着过去”。知
觉会对被掩盖着的,或者是残缺的部分,进行“补足”,如“被遂道断成两裁的火车,是被看成是一个运动中连续的整体,完全是由知觉自身的本领造成的。”(14)
事情正是这样。有关貂蝉下落的多种“版本”,是人们于想象中对历史的“补足”,然而这种“补足”,如前所述,对于貂蝉之美而言,则是一种于事无补的多余,但也正是这种多余,让我们发现了貂蝉之美存在的“内部”,并因此而与如前引的若干对其美的“外部”形象描绘相联系,从而构成其存在的统一性。
但这个“内部”存在显示的貂蝉之美,并非她自身的艳美胜过其他女人,而仅仅是道德概念的外化。
是因为她的是在个性化的存在,其献身于拯救国难的义举,但在道德概念上所留有的“污点”,这个对“内部”存在的暗示,让我们找到了对此进行认知的途径。也就是关羽斩貂蝉之所以难以被接受和认可,恰恰证明了貂蝉之美的形象塑造,已近完善。
正是这位的娇小而艳美绝伦的女子,其“丁香舌”吐出的莺啼燕的悦耳之声,却原来是一柄锐利的锋芒无比的纲剑;她犹如在风中袅娜而动的新花一枝般的身姿,带来一缕异香,让那个在当时充满诡谲气氛的半明半暗的画堂,刹时竟有如看天般明媚温暖(“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春暖不胜春。”),但仔细再往下看,却会于惊心动魄中发现,这竟然是一部刀光剑影不交错,锵铿之声刺耳的血腥之戏的荒诞意味十足的开幕——
其惊人之处是在于,貂蝉之美竟与如此重大的利害攸关之事相关,其中即有欲示张扬又似被遮掩中暧昧的***,又有在瞬间可能发生的骤变前可怖的宁静,这其中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集中于一点:一个绝色女子惊世骇俗之举的内心世界,被某些我们不可能看见的细节,在后来的描述中所留下的残缺,开通了缺口,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可以看见紧张、复杂而又充满诱惑力的美,在以个性而被体现时的概念外化,是多么生动、丰盈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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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战争和天灾中颤粟的时代,大瘟疫的流行,饥饿和动乱,还有连续不断下的大雨,树叶都落光了……
属火的赤德之汉朝,有黄巾军大起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是钜鹿人张角提出的口号。
“钜鹿张角奉事黄老,以妖术教授,号‘太平道’。”“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转相诳诱,十余年间,徒众数十万。”“角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将也,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干。”“二月,角自称天公将军。”而“二时俱起”,“旬月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资治通鉴》第五十八卷)。
自公元182年,“二月,大疫”,“夏,四月,旱”;公元183年,“夏,大旱”(《资治通鉴》卷五十八)也就是在这一年,张角率三十六方之众(数十万人)起义。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十月,张角病死后,“皇甫与张角弟梁战于广宗”,“大破之,斩梁,获三万,赴河死者五万许。”(《资治通鉴》卷五十八)。张角被剖棺戳尸,张宝也随即兵败于曲阳而阵亡,十余万黄巾军士兵被杀,真可谓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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