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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琮字子璜,吴郡钱唐人。这个人说熟悉大家可能会觉得很熟悉,说陌生大家也会觉得陌生。但是全琮这个人在吴的地位是非同一般的。因为后面的右大司马和驸马就是他,而褒奖全琮的人认为全琮是个忠臣和善战之士,贬低者将其视为奸佞小人。那么本文将对其一身的功过做个评论,让大家能更清晰的了解全子璜。
从公元184年黄巾起义到公元280年西晋统一,这段将近一个世纪的历史时期被历史学家称做三国鼎立时期,这是一个干戈纷扰、生灵涂炭的时代,也是一个狼烟四起、英雄辈出的年代,无数才俊之士脱颖囊锥,风云际会,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在三国这个群雄逐鹿、刀光剑影的历史舞台上建功立业、演绎人生,历史的苍穹上升起了一颗颗光芒四射的明星,全琮就是这三国众多璀璨群星中的一员。
吴郡人士,脱颖而出:
说起全琮,首先要从他的家族说起,全琮的父亲全柔,汉灵帝时举孝廉,补尚书郎右丞,董卓之乱后,弃官回到家乡,扬州刺史就征召他做别驾从事,而朝廷的诏书就拜全柔作会稽东部都尉。正是因为全柔有这种家底,也为全琮后来的成功或多或少做了铺垫,当孙策横扫江东时,全柔这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现在该跟谁混了,自然就率领军队投靠了孙家(这种德行让我想起了淮南三叛时全家的行为)。不过姑且不论其气节,孙策得到全柔的投降后应该还是很开心的。就让全柔当了丹杨都尉。《三国志全琮传》“父柔,汉灵帝时举孝廉,补尚书郎右丞,董卓之乱,弃官归,州辟别驾从事,诏书就拜会稽东部都尉。孙策到吴,柔举兵先附,策表柔为丹杨都尉。”
吴郡的这几年,你是否寂寞啊!从孙策之死到孙权上台,孙赤壁大战到南郡之战。时间一晃到了建安十四年,刘备上表朝廷,奏请孙权代车骑将军,兼任徐州牧。“ 十四年,瑜、仁相守岁馀,所杀伤甚众。仁委城走。权以瑜为南郡太守。刘备表权行车骑将军,领徐州牧。备领荆州牧,屯公安。”而孙权也逐渐发现了全柔这个人,就让他去担任桂阳太守。“孙权为车骑将军,以柔为长史,徙桂阳太守。”不过这有点奇怪,桂阳不是在刘备手里吗?怎么会是全柔当桂阳太守呢?对于这件事,我也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针对赤壁之后,我们首先得理清,四郡的管辖权,究竟在谁手里,具体是怎样的。
首先我们完全可以肯定一点,就是“不能排除孙权享有对四郡的统治权”。这涉及到了我之前提到的《黄盖传》,刘备名义上所占领的四郡,分别是长沙、桂阳、零陵、武陵,然而《三国志》正文中很清楚地记载到,“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乃以盖领太守”,这说明了武陵郡的太守其实是黄盖,而众所周知,黄盖死于建安二丨十年“之前”,而吕蒙夺荆州是在建安二十四年,故黄盖只可能在建安十四年至十五年这段期间领太守,也就是在四郡太守投降后、到周瑜去世期间。有人对这条史料提出质疑,认为“吴军想前往武陵,必须经过长沙,而长沙的太守是刘备集团的廖立,吴军如何能横空度过?”针对这种说法,我们得注意到几点: 1:《三国志》上并没有关于廖立何时领太守的记载,不能排除他是在刘备借得荆州后才上任的。即使不是如此,也不能绝对的否定刘备集团不肯让吴军通过的可能性,毕竟当时孙刘联丨盟还处于“蜜月期”;
2:孙权肯定至少拥有长沙的一部分领土,可以借此通往武陵,这映证了吴军武陵郡上活动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三国志·孙权传》记载:“分长沙为汉昌郡,以鲁肃为太守,屯陆口”,事实显示,孙权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长沙郡中的汉昌抽出来交给鲁肃管理,说明他在长沙的权限并不小。有人认为孙权在长沙郡也就只有汉昌而已,但要搞清楚的是,孙权既然能够把汉昌从长沙“分割”出来,就得在长沙拥有远比汉昌来得大的地盘,就像你把一件东西完整地送给别人,这个行为总不能叫“分割”吧,必须得是你从中拆下一部分送人,才能叫“分割”。
3:关于长沙郡,史料还有关于吴军屯驻在益阳的记载,《三国志·黄盖传》:“后长沙益阳县为山贼所攻,盖又平讨”、《三国志·鲁肃传》:“(刘备)遣羽争三郡。肃住益阳,与羽相拒”、《三国志·吕蒙传》:“权时住陆口,使鲁肃将万人屯益阳拒羽”。而《三国志·刘备传》的记载则是:“先主引兵五万下公安,令关羽入益阳”,关羽仅仅是“入”益阳,并不是拥有了该地,而鲁肃则是实实在在的“屯”、“住”。
4:《三国志·周泰传》记载:“荆州平定,将兵屯岑。”文中提到的岑,位于武陵郡,这说明武陵中至少这一部分是东吴的。
5:黄盖等人的太守职位是实领的,而不是空有其名,孙权的势力可以任意在这些地方驻扎军队、任命官员、处理政事。 以上资料显示,孙权在长沙和武陵都拥有相当一部分地盘,这两郡并非完全让刘备控制着。
有了对长沙和武陵二郡控制权的质疑,笔者也就再继续查阅剩下二郡的资料。零陵郡的相关史料不详,《三国志》没有明说孙权拥有其管辖权,但同时也没有关于刘备有在该郡上的任何政治活动的记载。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桂阳郡。野史《云别传》记载赵云代赵范领桂阳太守,也就是说,这一郡是刘备统领的。然而《三国志》正文却说到,桂阳的太守是全柔,他可是孙权的人。据此,我们可以作出以下几种推论:
1:全柔和赵云都是太守,双方各统领着桂阳的一部分土地。
2:全柔是整个桂阳郡的太守。
为什么笔者没有再加上一个“3:赵云是整个桂阳郡的太守”呢?原因很简单,桂阳绝不可能只由赵云一人控制,《三国志》上明确的说到,孙权“以柔为长史,徙桂阳太守。柔尝使琮赍米数千斛到吴,有所市易。”全柔已实质到位,而不是遥领,所以全柔在桂阳至少是拥有相当的地盘。
赵云一方的记载倒是很成问题,因为赵云不但是个“内卫”,还是个“杂牌将军”,地位远远低于关张等人,刘备不可能舍弃关张而外放赵云(赵云是在刘备去世后,才正式晋升为与关张马黄齐名的所谓“五虎将”),除了《云别传》,再也没有其他更可靠的史料证明赵云在刘备时期曾担任过太守以上级别的官位,估计就连陈寿也觉得不可信,于是在《三国志》正文里没有记载这事了。当然,我们不能把话说死,硬认为赵云没有半丝管辖桂阳的权力。但综合一下当时孙刘双方的实际情况,可以肯定孙权在桂阳确实有势力,而刘备却未必。
地方官员投降或被杀,不能代表进攻者就绝对占领了该区“全境”,如刘贷被杀,但衮州并无因此而全境沦陷,所以四郡太守向刘备投降,不能说明刘备就完全占领了四郡,至少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孙权也是在四郡中占有很多的土地的。
至此,笔者作出了以下两种推断:
1:孙权、刘备都占领了四郡的一部分土地;
2:刘备虽然占领了四郡,但实力太弱,孙权可以自由在四郡上驻军。
所以说全柔担任桂阳太守的事件是完全可能的。至于全柔当桂阳太守后,就让他儿子全琮送米去吴郡,想用这些米做生意,但是全琮在吴郡却干了一件非凡的事,就是散米给那些穷困的士大夫并空船而回,当时他爹就很生气,但是全琮小小年纪就说出了一句话“愚以所市非急,而士大夫方有倒县之患,故便振赡,不及启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认为我们要买的不是急需之物,而那里的士大夫处于危难之中,所以把米接济了他们,和他们共遇有无”,对于全琮的这种行为,全柔是儿子的行为感到惊奇。“柔更以奇之”,要知道乱世之中北方士人南下对吴政权是贡献极大的。而全琮懂得接济,说明他的眼光极其强大。但是很多人对此评论不同。当时众人认为全琮的做法很无礼,父亲的粮,你小孩全琮怎么有资格散了!“徐众评曰:礼,子事父无私财,又不敢私施,所以避尊上也。弃命专财而以邀名,未尽父子之礼。”至于大吴黑裴松之对他评价却很奇特,认为事情因时而异,两者要权其轻重“臣松之以为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琮辄散父财,诚非子道,然士类县命,忧在朝夕,权其轻重,以先人急,斯亦冯暖市义、汲黯振救之类,全谓邀名,或负其心。”要知道当年冯暖烧毁了孟尝君的债券,却是在为孟尝君博得名望,为其实现狡兔三窟的安全。汲黯为了百姓,矫发粮而赈济百姓,可以说全琮的这种行为比之先贤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赈粮,拯救了很多士大夫的生命,这是一种义。赈粮为父亲博得好名声,这是一种孝。赈济的是士大夫,有利于为自身博得名望,这是一种眼光高远。可见子璜之贤!”
后来中原人士为了避难而南下,投靠全琮的数以百计,全琮对此豪爽地不惜拿出全部家产周济他们,因此可以说全琮的行为得到了回报,他的盛名很快就流传四方。“是时中州士人避乱而南,依琮居者以百数,琮倾家给济,与共有无,遂显名远近。”至于当年全琮投靠孙权还有一个花絮,虽然爹是孙权的人,但不代表儿子就是啊!全琮是在周瑜死后正式参加东吴党的“瑜卒,统送丧至吴,吴人多闻其名。及当西还,并会昌门,陆绩、顾劭、全琮皆往。”,而且以前和某凤雏还有过好友关系。当全琮和凤雏分别时,庞统还煞有介事地评价了他一下“谓全琮曰:"卿好施慕名,有似汝南樊子昭。虽智力不多,亦一时之佳也。"”
吴地将领,功勋卓著
全琮投吴后,孙权让他当奋威校尉,给他数千人,让他去参加轰轰烈烈讨伐山越活动。 山越是我国古代南方少数民族越人的后裔,居于今日苏南、皖南、赣东、浙江、福建等地崇山峻岭之中,民风剽悍果劲,加上氏族残留特别严重,在其强宗骁帅号召之下随山屯聚,结寒自保,被统治者视为“山贼”、“宗贼”。这些化外少数民族武装力量,不仅“攻没城郭,杀略长吏”,而且常为东吴敌国利用成为内应,从而成为东吴政权的心腹之患。只有讨平山越,形成“元恶既枭,种党归义”、“野无遗
寇,邑罔残奸“的内部稳定局面,方可放开手脚北与曹魏抗、西同刘蜀争,因此,平定山越成为孙吴政权基本国策。吴国主要将领几乎都介入过平定山越战争,全琮自然就是其中之一,全琮设立校尉府招募兵士,得到了精兵万余人,孙权认为他很有军事才能,就让他进军屯牛渚,后来全琮就慢慢升任了偏将军。 到了建安二十四年,全琮混偏将军已经混了多年,自然也开始把目光放远一些,正好关羽当时靠天灾把曹仁围得水泄不通,吴国夺荆战略便逐渐展开活动,但是吕蒙的秘密计划是极其隐蔽的,就连全琮都不知道,对于夺荆州,吴内部是极其支持的,吕蒙,陆逊,是仪等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吕蒙:“后羽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南郡。蒙上疏曰:"羽讨樊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后故也。蒙常有病,乞分士众还建业,以治疾为名。羽闻之,必撤备兵,尽赴襄阳。大军浮江,昼夜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羽可禽也。"遂称病笃,权乃露檄召蒙还,阴与图计。”,陆逊“逊曰:"羽矜其骁气,陵轹於人。始有大功,意骄志逸,但务北进,未嫌於我,有相闻病,必益无备。今出其不意,自可禽制。下见至尊,宜好为计。"蒙曰:"羽素勇猛,既难为敌,且已据荆州,恩信大行,兼始有功,胆势益盛,未易图也。"”,是仪:“ 吕蒙图袭关羽,权以问仪,仪善其计,劝权听之。”可见江东英豪都决定要将关羽这个人给彻底消灭,夺回荆州,自然全琮也表示支持,但是孙仲谋就是孙仲谋,做事一向冷静,为了保密,故意把全琮的奏折扣住,然后在事情成功时再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建安二十四年,刘备将关羽围樊、襄阳,琮上疏陈羽可讨之计,权时已与吕蒙阴议袭之,恐事泄,故寝琮表不答。”抓获关羽后,孙权在公安酒会上除了使劲表扬吕蒙外“江表传曰:权於公安大会,吕蒙以疾辞,权笑曰:"禽羽之功,子明谋也,今大功已捷,庆赏未行,岂邑邑邪?"乃增给步骑鼓吹,敕选虎威将军官属,并南郡、庐江二郡威仪。拜毕还营,兵马导从,前后鼓吹,光耀于路。”,也没忘记子璜的计谋,孙权说,这次你也有功啊,足见不埋没人才的优秀品质,全琮这次也被封阳华亭侯“及禽羽,权置酒公安,顾谓琮曰:"君前陈此,孤虽不相答,今日之捷,抑亦君之功也。於是封阳华亭侯。”从此全琮跻身东吴主要军事将领行列。
再往后就是著名的曹丕三路伐吴。其实在三路伐吴之前还有场鲜为人知的魏吴军事冲突。这场军事冲突下来,吴国很是灰头土脸,襄阳得而复失“《三国志,曹仁传》后召还屯宛。孙权遣将陈邵据襄阳,诏仁讨之。仁与徐晃攻破邵,遂入襄阳。”,东线曹休火烧芜湖营,其中全琮也打了败仗,这次策划者曹休是曹氏宗族第二代的杰出人物,由于既是宗室,又在去年汉中之战中表现不俗,而曹休少年时候又曾在江东居住多年,是作为夏侯惇的继承者都督东线的不二人选。曹休在短短一年间连升三级,由骑都尉成为镇南将军,假节都督诸军事,当然要做出点成绩。当时孙权军江北则驻扎在水中的濡须坞内,江南则屯长江天险牛渚,进可攻、退可守,不擅水战的曹军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值得枕戈待旦、望水兴叹。在曹丕发动南征后,曹休也着手部署对江东的军事打击。七月六日,曹休兵分两路、偷偷进军,一路马步军七百,开到历阳横江津(横江是长江渡口,北岸要塞,当年孙策就是攻克此处渡江的),另一路督将马和带领四百人突然进到居巢,
自赤壁之战后曹操四越巢湖不成,每次都是临江未济而还,所以这是曹孙两将十年争战中魏军的第一次渡江。所以当吴军驻守濡须的奋威将军、濡须督周泰和驻守牛渚的偏将军全琮,一听到魏军渡江,恐怕要大吃一惊,怀疑探子是不是报错了消息,忙点起部队赶出去察看,却正中了曹休下怀。北岸周泰窝在濡须坞玩水战里自然无敌,却被引蛇出洞打陆战,在岸上吴军战斗力当然不如曹军,南岸全琮虽然好点,可是根本没想到曹休会取短舍长,偷渡长江,枉有万余精兵,也是措手不及。曹军有备而来,吴军临时上阵,结果都为魏军击破。而曹休真正目的并不是杀退周泰、全琮了事。他的主要目的是牛渚南面的芜湖营,芜湖地近濡须,是形胜可媲美吴都秣陵之地。结果被曹休狠烧一顿后,孙仲谋也明白了对魏言和的重要性。“《三国志,吴主传》注引《魏略》:近得守将周泰、全琮等白事,过月六日,有马步七百,径到横江,又督将马和复将四百人进到居巢,琮等闻有兵马渡江,视之,为兵马所击,临时交锋,大相杀伤。”“《三国志,曹休传》:孙权遣将屯历阳,休到,击破之,又别遣兵渡江,烧贼芜湖营数千家。迁征东将军,领扬州刺史,进封安阳乡侯。”这场战败并没让全琮受什么惩罚,因为孙权会在以后的三路伐吴中给全琮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
魏黄初三年(公元222年),也就是刘备为陆逊败于夷陵,退走白帝的那一年。正当徐盛、潘璋等议乘胜追击刘备之时,陆逊、朱然等却认为曹丕拥大众,明为相助,实则暗藏奸心,所以不再追击。果然,曹丕欲遣辛毗、桓阶往与盟誓,并征孙权的太子登入朝为质,为孙权拒绝后,便于九月遣三路大军来犯:东有曹休、张辽、臧霸出洞浦口;中有曹仁攻濡须坞;西有曹真、夏侯尚、张郃、徐晃围江陵。孙权的对应就是遣吕范等督五军,以舟军拒曹休等;以朱桓为濡须督拒曹仁;诸葛瑾、潘璋、杨粲救朱然于南郡。这个结果恰好正如战前贾诩、刘晔所料无功而还,此后蜀吴很快又和好,故此战可以看成自襄樊之役、夷陵之役后,三家转为战略胶著状态的分水岭。其中全琮本人参加了东线的对抗曹休的战争,他要为上次的失败一雪前耻。
开战时董袭的悲剧事件又一次出现,十一月长江刮起大风导致“(吕范)诸船绠绁断绝,漂没着岸,为魏军所获,或覆没沈溺,其大船尚存者,水中生人皆攀缘号呼”,像吾粲与黄渊队所活者仅百余人,最终损失达数千人。吕范、孙韶等只好退守江南,幸好有从新市增援的贺齐助守。身在宛的曹丕便诏敕诸军促渡,此时曹休不是再像延康元年那样从牛渚登陆,而是顺流至海陵,再从臧霸以前的豪语:“若假霸步骑万人,必能横行江表。”,遣臧霸以轻船五百、敢死万人袭攻京城(今江苏镇江),取得“烧攻城堑,杀略数千人”的战果。《吴主传》云:“时扬、越蛮夷多未平集,内难未弭”,《吴录》则记载孙权日后对出使吴国的邓芝说:“山民作乱,江边守兵多彻,虑曹丕乘空弄态,而反求和。”再根据张泽咸先生和朱大渭先生推断“钱唐大帅彭式等蚁聚为寇,以鲂为钱唐侯相,旬月之间,斩式首及其支党,迁丹杨西部都尉。”为黄武初发生的;步骘在刘备败退后约半年内就讨平“零、桂诸郡犹相惊扰,处处阻兵”。从以上资料可以得知当时的山民作乱的确是牵制了部份吴军,造成了江边守备不足的局面。(东线吴军五个军对二十多个军)全琮先前等人还以为曹休又会像上次出历阳后取道牛渚袭芜湖,结果被臧霸“数以轻船钞击”成功奇袭“军营相望”的京城。此后全琮“常带甲仗兵,伺候不休”、徐盛“收余兵以少御多,敌不能克”,终于又有数千魏军出江中,全琮、徐盛追斩魏将尹卢,杀获数百,大败后终有小胜。他们二人也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了,全琮的耻见于前文所述的为曹休渡江击破;徐盛之丑主要发生于合肥之战,当时他为张辽军突击身受重伤,连牙旗也丢了(《太平御览》原文作牙并收录进牙部),败退期间还让潘璋斩逃亡的部曲使回战,这真让以“勇气以闻”的他尴尬(详见《贺齐传》和《潘璋传》)不过他们能以战功替自己翻身,总比因襄樊一战而降,弄至晚节不保的于禁幸福了,起码孙权还给予机会让他们翻身,不像曹丕那样令于禁北诣邺谒高陵,让他看见陵中的画“庞德愤怒、于禁降服之状”,最终惭愧愤恨,发病而死。正如司马光所说:“于禁将数万众,败不能死,生降于敌,既而复归。文帝废之可也,杀之可也,乃画陵屋以辱之,斯为不君矣!”这里也可看出曹丕和孙权在御将和气量上的高低。
此役全琮立有大功,被摆为绥南将军,进封钱唐县侯,到了黄武四年,被授予假节权力,兼任九江太守
吴黄武七年(228年),魏大司马曹休大举进攻吴国,鄱阳太守周鲂到曹营诈降,曹休中计,以十万步骑朝向皖城接应。孙权令陆逊迎击,曹休既知受骗,自恃兵马精多,遂交战。
这是石亭之战的前期,在这之前正是大家所熟知的周鲂赚曹休,此时曹休立功心切,上表遂帅10W之众前去深入皖城。而曹睿毕竟有太祖遗风,怀疑这是吴国的诡诈在作祟,但是不愿失去此机会,于是同意了曹休的计划,同时派各路大军接应。从此可以看出曹睿并不是让曹休孤军深入的,而是多路大军分进合击东吴,奈何曹休所走的道路实则无语。而这场战役,全琮是右部督“休将步骑十万至皖城以迎鲂。时陆逊为元帅,全琮与桓为左右督,各督三万人击休。”而曹休这仗的错误《满宠传》中描述得很清楚,从而犯了大兵团分进合击大忌(失去了相互支援,协同的能力)容易被集中兵力消灭。更惨的是曹休的刚愎自用。《陆逊传》中将曹休的骄狂体现无余,从而大败。但是实际的曹休战败的原因不仅仅是其骄狂,这么简单,从《蒋济传》:
济表以为“深入虏地,与权精兵对,而朱然等在上流,乘休后,臣未见其利也。”军至皖,吴出兵安陆,济又上疏曰:“今贼示形於西,必欲并兵图东,宜急诏诸军往救之。濡须督朱桓部众3万会合陆逊的记载,而朱然应该是镇守江陵,以防司马懿张合部众。可见,曹睿部分听取了蒋济的上书意见,而贾逵军中另一位智将满宠,则是从西阳出发后,就与贾逵军分开行动。“《三国志贾逵传》:逵督前将军满宠、东莞太守胡质等四军,从西阳直向东关,曹休从皖,司马宣王从江陵。
《三国志满宠传》:今所从道,背湖旁江,易进难退,此兵之洼地也。若入无强口,宜深为之备。
《三国志陆逊传》:休既觉知,耻见欺诱,自恃兵马精多,遂交战。”
西阳根据《水经注疏》里的记载:两汉有西阳县,属江夏郡,魏属弋阳郡,晋初因。
《宋志》:晋惠帝分弋阳为西阳国。
《晋书汝南王亮传》:子,太康末,封西阳县公,元康初,进封郡王。
《寰宇记》:太康十年,封为西阳县公,惠帝改封西阳郡王,居此县。永嘉乱后,郡、县并移置故邾城上流五里,其城遂废。所云移置者,即《江水》篇之西阳郡及县也。此城在今光山县西二十里。
可知在江夏一带,从而由此可看出,贾逵满宠,从西阳出发,后来分兵俩路,贾逵军向东关,满宠军向夏口(《满宠传》里也是如此记载),其目的很明显,贾逵护卫曹休右翼。且围魏救赵,进犯濡须口,而满宠则是在江夏切断,江陵与皖县的连系,进步一说明曹睿听从了蒋济的意见。
在这之前的第一次战斗正是《陆逊传》所说的逊自为中部,令朱桓、全琮为左右翼,三道俱进,果冲休伏兵地点不是在石亭而是在皖。整个石亭之战至少是有两次战斗,一次是在曹休部退还石亭前,一次是在石亭。
在这之前的第一次战斗正是《陆逊传》所说的逊自为中部,令朱桓、全琮为左右翼,三道俱进,果冲休伏兵地点不是在石亭而是在皖。有人因为伏兵而提出这是夜战认为是陆逊趁着天黑的袭击,击破的曹休营外的巡逻队。在此我觉得巡逻队的规模还算不上伏兵,而且两者概念上很大不同,况且地点发生了错误,因为曹休是夜宿石亭。
所以我觉得石亭之战第一战的过程是如下的:陆逊的军队集中兵力,三路合击,且气势如虹,用占主场优势,所以很快击破了曹休的伏兵,从而曹休夜宿石亭,记下来是夜晚的部分,最大的问题是陆逊是否夜袭,从《曹休传》看,退还宿石亭。军夜惊,士卒乱,弃甲兵辎重甚多。并没有明确指出陆逊夜袭,至于夜惊其实很好解释,深入则出自《孙子兵法》九地篇指深入敌境作战,士兵都会专心致志,绷紧神经,唯恐掉队被杀,而曹休当时明知受骗,单凭血气之勇来作战,把战争当儿戏,虽然俩路设伏,但面对名将陆逊朱桓全琮很快大败,军队士气很快就枯竭,惶恐不安,而此时如果传出啥谣言比如说陆逊来追袭,或者像《贾逵传》说的那样提说敌人要占据夹石断及退路,绷紧的神经很容易就会出问题,就像淝水之战中苻坚前秦军一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以惊营很正常,不一定是陆逊趁夜袭营,曹休大溃退, 《三国志全琮传》“ 七年,权到皖,使琮与辅国将军陆逊击曹休,破之於石亭。”曹休大溃退,吴军并没有放弃战果,继续追击,何况早已设伏,根据《建康实录》记载:“
八月,王自幸皖口,使大将军陆逊督中军,全琮、朱桓为左右,三边俱进,大破魏军于夹石亭。”曹休损失惨重,多亏王凌,贾逵,朱灵等人的帮忙得退。“俘数万计,尽收其骡马辎重,曹休仅免。”而总体来说,石亭之战魏国近乎倾全国之力,然而损兵折将,曹休不久病死,魏国也一直到东兴之战,才再次发起来大规模的攻吴行动(看看之前的俩次濡须之战,三路伐吴之战,石亭之战,魏国对吴攻伐顿时沉寂。)
在石亭战前,吴曾有一个东安郡,但是全琮传却把全琮管理东安的事放在石亭后面,事实上,在石亭战前,东安郡早已被撤消,“七年春三月,封子虑为建昌侯。罢东安郡。夏五月,鄱阳太守周鲂伪叛,诱魏将曹休。秋八月,权至皖口,使将军陆逊督诸将大破休於石亭。”,很明显,东安郡被撤是在石亭战前,但是吴为何要安设东安郡呢?这件事也恰如其分的说明了全琮的能力,因为当时丹阳,吴,会稽三郡发生了暴乱,孙权想找一个人为他分忧,想到了全琮是干这方面的好手,就分出个东安郡,让全琮当太守“是时丹杨、吴、会山民复为寇贼,攻没属县,权分三郡险地为东安郡,琮领太守。【吴录曰:琮时治富春。】结果效果很好,全琮数年就招了只万余人的军队,足见他的军事能力。“至,明赏罚,招诱降附,数年中,得万馀人。权召琮还牛渚,罢东安郡。”在回牛渚路途中,徒经钱塘,他的家乡人对他的欢迎那是相当热烈!“江表传曰:琮还,经过钱唐,修祭坟墓,麾幢节盖,曜於旧里,请会邑人平生知旧、宗族六亲,施散惠与,千有馀万,本土以为荣。”全琮也一跃成为了钱唐百姓心目中的偶像。黄龙元年,全琮升迁为迁卫将军、左护军、徐州牧,尚公主。这个公主就是孙权和最宠爱的嫔妃步夫人生的女儿孙鲁班,原来本来丈夫是周瑜儿子周循,可惜死的早。正好全琮受宠,这个美差事就交给他“瑜两男一女。女配太子登。男循尚公主,拜骑都尉,有瑜风,早卒。”“生二女,长曰鲁班,字大虎,前配周瑜子循,后配全琮”,但是这个安排,或许也为后来二宫之争,全琮投靠鲁王党埋下祸根(后面在详细论述)。
黄龙元年:孙权称帝并进行战备 满宠加强了西阳防御力量,孙权退兵,“三年春,降人称吴大严,扬声欲诣江北猎,孙权欲自出。宠度其必袭西阳而为之备,权闻之,退还。”同年孙权派太子孙登伐魏,这件事在吴地引发了争论,全琮的态度是不能让太子伐魏。“江表传曰:权使子登出征,已出军,次于安乐,群臣莫敢谏。琮密表曰:"古来太子未尝偏征也,故从曰抚军,守曰监国。今太子东出,非古制也,臣窃忧疑。"权即从之,命登旋军,议者咸以为琮有大臣之节也。”这件事很好的说明了全琮有一种忠国的心态和大臣的节操,因为派太子出征会增大危险性。而且就连孙权本人都因满宠加强西阳防御力量撤退,冒然进军是没有好结果的。这次孙权也听取了他的意见,足见全琮已经深得孙权宠信。黄龙二年,孙权干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竟然让卫温,诸葛直去寻找神奇的夷州!这事说明孙权已经不象早年那样英明神武了。就连陆逊都劝他说:“"臣愚以为四海未定,当须民力,以济时务。今兵兴历年,见众损减,陛下忧劳圣虑,忘寝与食,将远规夷州,以定大事,臣反覆思惟,未见其利,万里袭取,风波难测,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驱见众,经涉不毛,欲益更损,欲利反害。又珠崖绝险,民犹禽兽,得其民不足济事,无其兵不足亏众。今江东见众,自足图事,但当畜力而后动耳。昔桓王创基,兵不一旅,而开大业。陛下承运,拓定江表。臣闻治乱讨逆,须兵为威,农桑衣食,民之本业,而干戈未戢,民有饥寒。臣愚以为宜育养士民,宽其租赋,众克在和,义以劝勇,则河渭可平,九有一统矣。"权遂征夷州,得不补失。 ”全琮自然也劝道“初,权将围珠崖及夷州,皆先问琮,琮曰:"以圣朝之威,何向而不克?然殊方异域,隔绝障海,水土气毒,自古有之,兵入民出,必生疾病,转相污染,往者惧不能反,所获何可多致?猥亏江岸之兵,以冀万一之利,愚臣犹所不安。"权不听。军行经岁,士众疾疫死者十有八九,权深悔之。后言次及之,琮对曰:"当是时,群臣有不谏者,臣以为不忠。"”可以说夷州事件对吴得不偿失,上万精锐死亡十之八九,只换来了几千夷人,卫温,诸葛直也因此被砍头了。但是从小事来看,我既看出全的忠国思想,又看出全琮有点谄媚,至于为什么,待我从全琮人品慢慢分析
简论全琮两伐六安,北伐芍坡之战。一伐六安,嘉禾二年(公元233年)孙权遭受公孙渊欺骗,在众人的劝解下放弃了渡海远征的行为,转而把怒气发泄在魏国身上,于是自己去打合肥新城,派全琮打六安。攻打六安是为了封堵合肥新城的犄角之势——孙权主攻合肥,全琮攻打六安 两路攻势同时进行——使得 魏军的战略前沿 不能互相呼应 加以救援。但是结果还是失败了,
《孙权传》记载
“是岁(嘉禾二年),权向合肥新城,遣将军全琮征六安,皆不克还。”
一攻六安:
嘉禾二年,督步骑五万征六安,六安民皆散走,诸将欲分兵捕之。琮曰:“夫乘危徼幸,举不百全者,非国家大体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岂可谓全哉?纵有所获,犹不足以弱敌而副国望也。如或邂逅,亏损非小,与其获罪,琮宁以身受之,不敢徼功以负国也。”
全琮这仗有人劝他去抓百姓邀功,但全的回答很坚决。“琮宁以身受之,不敢徼功以负国也。”这说明全琮有一种名将优秀风范,让自己的部队尽量减少损失,可以说他是个优秀的将官。而且这次全琮竟然能够统领五万人(对比周瑜赤壁三万,陆逊夷陵五万),一方面说明吴在孙权时代国力不断增长,也说明了全琮受到的信任非同一般。二伐六安:嘉禾六年(公元236年)二攻六安
魏庐江主簿吕习降吴,请求孙吴方面派遣大军前去六安襄助,吕习愿献出六安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一城,何乐不为,于是孙权派全琮与朱桓前去呼应,不想吕习败露行藏,魏军有备,孙吴无功——在撤军时,魏人想突袭吴军后队。遥见朱桓帅旗——知道是朱桓领军,魏军惧怕朱桓(濡须空城计、石亭挂车谋、作战果敢)不敢行动,吴军未受折损,全师而返。
《孙权传》
嘉禾六年,冬十月,遣卫将军全琮袭六安,不克。诸葛恪平山越事毕,北屯庐江。
《朱桓传》
嘉禾六年,魏庐江主簿吕习请大兵自迎,欲开门为应。(朱)桓与卫将军全琮俱以师迎。既至,事露,军当引还。城外有溪水,去城一里所,广三十馀丈,深者八九尺,浅者半之,诸军勒兵渡去,桓自断后。时庐江太守李膺整严兵骑,欲须诸军半渡,因迫击之。及见桓节盖在后,卒不敢出,其见惮如此。
此战:孙权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声东击西:派朱然攻江夏,想让曹魏援救战略目标出现错误。
《胡质传》
吴大将朱然围樊城,质轻军赴之。议者皆以为贼盛不可迫,质曰:“樊城卑下,兵少,故当进军为之外援;不然,危矣。”遂勒兵临围,城中乃安。
这一仗全琮和朱桓发生了一系列冲突,全琮这次一无所获,就想分遣诸将去敌境展开一些突袭活动,朱桓这个人本来就自己觉得自己很牛,耻于被他人调遣,就去见全琮,质问他的用意,全琮就把责任推到了偏将军胡琮身上,朱桓扬言到,一旦他要揍胡琮,就叫身边的人闪开,最后因为有人报信让胡琮逃了,朱桓大怒,就杀了身边几个人。“ 是时全琮为督,权又令偏将军胡综宣传诏命,参与军事。琮以军出无获,议欲部分诸将,有所掩袭。桓素气高,耻见部伍,乃往见琮,问行意,感激发怒,与琮校计。琮欲自解,因曰:"上自令胡综为督,综意以为宜尔。"桓愈恚恨,还乃使人呼综。综至军门,桓出迎之,顾谓左右曰:"我纵手,汝等各自去。"有一人旁出,语综使还。桓出,不见综,知左右所为,因斫杀之。桓佐军进谏,刺杀佐军,遂讬狂发,诣建业治病。权惜其功能,故不罪。”从这件事,可以发现朱桓代表的江东朱氏(朱桓儿子朱异叔父可是朱据)和全琮起的冲突,也为后来某些事发生埋下伏笔。
四路北伐: 239正月曹睿36岁就过世了,年仅8岁的养子曹芳继位,以大将军曹爽、太尉司马懿辅政。曹爽是曹真的长子,辅政时刚做大将军不到一个月,面对着娃娃皇帝和61岁的司马太尉,这位公子哥带着一脸的恭敬,大概内心里已经开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了吧。 魏国的权力交接使吴这边的孙权再一次兴起了伐魏的念头,《汉晋春秋》载,吴零陵太守殷礼向孙权建议趁曹芳刚继位进行北伐,殷礼说,
“‘今天弃曹氏,丧诛累见,虎争之际而幼童莅事’,曹睿真是晕了头,在这鼎足之势下居然遗命一个孩子继位,这是老天爷要亡魏(*注八)。现在只要联系蜀国,他们从陇右进攻长安(雍州方向);诸葛瑾、朱然攻襄阳(荆州方向);陆逊、朱桓攻寿春(扬州方向);陛下亲攻淮阳(徐州方向)。那时曹魏要分兵四顾,一旦一方面有败绩,魏国就完了,其他三路乘胜北进,华夏可定矣!” 殷礼的战略虽然宏伟,但风险很大,胜可兼并天下,败则元气大伤。
虽然孙权没有接受殷礼这次联蜀四路进军的建议,但不代表他不想趁机占些便宜。
241年,吴赤乌四年:四月里,孙权发动了一个缩水的伐魏行动,虽然没有殷礼所建议的规模大,但也是名将四路尽出:,卫将军全琮略淮南;威北将军诸葛恪攻六安;车骑将军朱然围樊城;大将军诸葛瑾取柤中。
四路兵马,其实是两个大方向:
(魏)扬州寿春一带的东面是全琮的军队,南面是诸葛恪(诸葛瑾长子)的军队。 【芍陂在今安徽凤阳府寿州南】烧安城邸阁, 【安城在寿春左右,见《魏志王基传》】柤中距襄阳城一百五十里,南漳县东南六十里,见《魏志齐王纪》正始二年】 很快,全琮在淮南将芍陂(在寿春西南,陂周一百二十余里,魏在此有大量屯田)堤岸掘开,并掳掠附近屯田民户,并烧毁了安城粮仓。而朱然也将樊城包围。
当时魏扬州军队正好赶上轮休,留下的并不多。征东将军王凌与扬州刺史孙礼率军在芍陂附近与吴军作战,孙礼亲自上阵,“自旦及暮,将士死伤过半”,孙礼自己 与战马到处受伤,仍然奋不顾身,始终在最前线,亲自擂鼓,士兵为其所感,竟然将敌人击退。赤乌四年:孙权四路大举伐魏:全琮战平芍陂,诸葛瑾、诸葛恪无功而返,朱然被迫退樊城。《孙权传》
夏四月,遣卫将军全琮略淮南,决芍陂,烧安城邸阁,收其人民。威北将军诸葛恪攻六安。琮与魏将王凌战于芍陂,中郎将秦晃等十馀人战死。车骑将军朱然围樊,大将军诸葛瑾取柤
中。
《顾雍传》附录《顾谭传》
谭弟承与张休俱北征寿春,全琮时为大都督,与魏将王凌战於芍陂,军不利,魏
兵乘胜陷没五营将【秦儿】秦晃军,休、承奋击之。遂驻魏师。时琮群子绪、端
亦并为将,因敌既住,乃进击之,凌军用退。时论功行赏,以为驻敌之功大,退
敌之功小,休、承并为杂号将军,绪、端偏裨而已。寄父子益恨,共构会谭。全琮在芍陂地区大肆纵兵烧、杀、掳、掠、破坏——反激起魏军破吴之心、之势,不久吴军遭至兵败——魏军在全琮大军后面紧追不舍;而奉命断后的顾承(孙策外孙)、张休(张昭的小儿子)作战积极而成功阻击住了魏军的攻势,而全琮与他儿子们在阻击阵地后头喘过气(休整好)后,知道魏军攻势受阻,回军再战:魏军追击部队不多不敌,吴军也经过连续作战实力消耗殆尽也无力在战,双方退出战场——此战,双方战平。洛阳的司马懿听说吴军来犯,就请求亲自讨伐。可众人都说(议者咸言),吴军远来围樊,被阻隔在坚城之下,“有自破之势,宜长策以御之。”司马懿说,“边城 受敌而安坐庙堂,疆场骚动,众心疑惑,是社稷之大忧也。”又说,“柤中有汉夷十万之多的民众,隔在汉水之南,流离逃亡。樊城被围已经一个多月,这样的局势 很危险,我必须亲自出征。”
(洛阳的军议缓慢,恐怕是曹爽犹豫不想让司马懿去讨军功吧?可是最终还是由军事经验老到的司马太傅出征作罢)
六月,63岁的司马懿督诸军南征。魏军到达樊城外围,这时已是夏季,司马懿认为不宜持久,先由轻骑部队攻向吴军大营,朱然竟不敢动。司马懿于是修养士兵, 大肆宣扬,要募集精锐,显示强攻吴军的决心。结果到了夜里,吴军悄悄撤兵(关于朱然撤军,有两种说法,一种按《三国志曹芳传》《三国志吴主传》中朱然被迫退,并无惨重损失。另一种按《晋书》说“斩 获万余人,收其舟船军资”和《晋纪》的“大杀获””。)最终孙权退军了,因为他身后还留着一大堆家事要处理,因为就在这次北伐的期间,年纪轻轻的太子孙登死了,如同魏国选择了曹芳继位导致曹氏灭亡一样,孙登的死也使吴国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 候康曰《晋书五行志》下,是年夏全琮等四将军攻略淮南、襄阳,战死者千余人,其后权以谗邪数责让陆议,议愤恚致率。”
二宫之争,举国不宁
赤乌九年,全琮当了右大司马,左军师。关于全琮后期阴附鲁王的罪恶,我们不能回避,因为全琮前期的良善以及为国尽忠职守在太子争夺方面完全没看出来,所以我们对此要深入研究二宫之争以及全琮所扮演的角色。鲁王党主要包括:骠骑将军步骘、镇南将军吕岱、大司马全琮、左将军吕据、中书令孙弘等。
用史书上的话,这时的吴国“将军大臣举国中分”,无论什么人,不是太�子�就是鲁王党,根本没有保持中立。首先说说全琮老婆孙大虎。我对这个女人的评价就两个个字:“无耻”。那么为什么说她“无耻”呢?因为孙大虎做得坏事实在太多“【峻素无重名,骄矜险害,多所刑杀,百�姓嚣然。又奸乱宫人,与公主鲁班私通。】——《孙峻传》
【孙亮即位,孙峻辅政。峻素媚事全主,全主与和母有隙,遂劝峻徙和居新都,遣使赐死】——《何姬传》
【全主谮害王夫人,欲废太子,立鲁王,朱主不听,由是有隙。五凤中,孙仪谋杀峻,事觉被诛。全主因言朱主与仪同谋,峻枉杀朱主。休惧,遣夫人还建业,执手泣别。既至,峻遣还休。太平中,孙亮知朱主为全主所害,问朱主死意?全主惧曰:“我实不知,皆据二子熊、损所白。”亮杀熊、损。】——《朱夫人传》”孙大虎(全公主)让孙峻上台,杀孙和,是全公主指使,杀自己的亲妹妹朱主,又是全公主所为。
还记得吗,孙和跟孙霸都是谁的儿子?王夫人的,王夫人要做皇后,可是孙权最中意谁来着?是步夫人。对了,矛盾在这里,王夫人跟步夫人都想做皇后,而最后结果是王夫人两个儿子都完了,步夫人最终也在死后获得了皇后的“名号,全公主策划操纵了这个“二宫并阙”,他劝父亲孙权废孙和,立孙霸,利用她自身的优越条件和全家在江东的地位,拔高鲁王孙霸,拉拢支党与太子抗衡,最终搞掉了王夫人和他的两个儿子,大获全胜。
全琮在其中扮演一个邪恶的角色,”琮子寄,果阿附鲁王,轻为交构。逊书与琮曰:“卿不师
日磾,而宿留阿寄,终为足下门户致祸矣。”琮既不纳,更以致隙。”太子集团的陆逊对全琮放纵儿子全寄的行为提出严重批评,但全琮反而与陆逊为敌。另外,看过鲁王党名单的你不难发现,全琮竟然是其中之一!而太子集团中的朱据(他亲戚朱桓和全琮闹过冲突),陆逊(指责过全琮儿子),张休,顾承(芍破抢功)注定了二派敌对的情况。而步骘因为和步夫人(大虎的妈)是同族,自然是鲁王党。然而最终下场是血腥的“ 孙权不愿看到袁氏骨肉相残之事在自己儿子中重演,便采用了各打五十大板
的折中手段处理了“二宫构争”,其结果是“遂幽闭和”,“逊外生顾谭、顾承
、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吾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权累
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霸亦赐死。流竺尸于江,兄穆以数谏戒竺,得
免大辟,犹徙南州。霸赐死后,又诛寄、安、奇等,咸以党霸构和故也。”
而朱系此时仍报有幻想,“於是骠骑将军朱据、尚书仆射屈晃率诸将吏泥头自缚
,连日诣阙请和。权登白爵观见,甚恶之,敕据、晃等无事匆匆。权欲废和立亮
,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上书,称引晋献公杀申生,立奚齐,晋国扰乱,又据
、晃固谏不止。权大怒,族诛正、象,据、晃牵入殿,杖一百,竟徙和於故鄣,
群司坐谏诛放者十数。众咸冤之。”
朱据最终下场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七《朱据传》:
赤乌九年,迁为骠骑将军,遭二宫构争, 据拥护太子,言则恳切,义形于色
,守之以死,遂左迁新都郡丞。未到,中书令弘谮润据,因权寝疾,弘为诏书追
赐死,时年五十七。孙亮时,二子熊、损各复领兵,为全公主所谮,皆死。”全琮付出了一个儿子的生命代价,也间接导致吴的衰退,后来陆机在《辩亡论》所提到的亡国的原因,东吴亡国亡于没有人才。在二宫之争后,东吴象样的人才都差不多死伤耗尽。全子璜和吴的悲剧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关于全琮人品:
孙权虽然使用吕蒙、鲁肃,但是他真正亲信的却是全琮,而且越是到了晚年就越是离不开。吕蒙人是很正直的,可是,全琮如何?《三国志》对他们虽然有了一些溢美的成份,但是毕竟还是有缺点可陈:全琮是孙权的女婿,他对荆州的见解不在吕蒙之下,所以后来孙权表彰袭取荆州的功绩的时候,专门提到了全琮一句:
“君前陈此,孤虽不相答,今日之捷,抑亦君之功也。”封为亭侯。后来孙权准备去夷州之时,全琮劝阻,这虽然说明全琮忧国,孙权没有听从,果然得不偿失,孙权以此自悔,全琮巧妙的回答:“当是时,群臣有不谏者,臣以为不忠。”把皇帝的责任完全推给臣下,让孙权倍感欣慰。所以我才在前文论述全琮既有忧国的一面,也有谄媚的一面
到了孙权晚年,全琮已经是常委一级的人物,和步骘、朱然共掌大权,而且他的儿子全寄直接参与鲁王争夺皇位的斗争。全琮也在和陆逊的对抗中扮演了不很光彩的角色。而全寄则公然给陆逊制造谣言,全琮的妻子鲁班是幕后的直接策划人(此人后来多次兴风作浪,居然和孙峻私通,真是不堪)。虽然这貌似没什么关全琮的事,但是你想想,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的老婆儿子会干这些事吗?陆逊老婆儿子会干这些事吗?全琮的本质从娶孙鲁班后就已经开始变化了
“听枕头风”“不服他人”“任人为亲”“恶毒攻击并残忍陷害陆逊江南派”等等 全琮与全氏家族 在孙大虎入门后已经开始走向腐败堕落
全琮对他儿子加害太子孙和 与 陆逊的江南派 会不知道吗?其实就是全琮从根本上嫉恨陆逊已久 教唆儿子以及幕僚行事的——陷害太子与陆逊一脉的幕后黑手不是别人就是全琮!全琮、步骘、孙峻这些“奸臣”“包围着”孙权 对孙权不断的说着陆逊的以及太子孙和的坏话——正所谓“三人成虎”加深了孙权对太子孙和与陆逊的怀疑、废立之意、以及杀心——后来,淮泗派的阴谋败露——让孙权悔之而不及!!
《三国志。孙霸传》
时全寄、吴安、孙奇、杨竺等阴共附霸,图危太子。谮毁既行,太子以败,霸亦赐死。流竺尸于江,兄穆以数谏戒竺,得免大辟,犹徙南州。霸赐死后,又诛寄、安、奇等,咸以党霸构和故也。
所以说全琮的责任还是很大的。所以说看全琮这个人,要全面看待,从他散粮赈济士大夫可以看出他的义和政治眼光,从用兵和抗击敌人来看,他是一名优秀将领“初,琮为将甚勇决,当敌临难,奋不顾身。及作督帅,养威持重,每御军,常任计策,不营小利。”进谏忠言,不滥损兵负国,可以看出他对国家的负责。“夫乘危徼幸,举不百全者,非国家大体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岂可谓全哉?纵有所获,犹不足以弱敌而副国望也。如或邂逅,亏损非小,与其获罪,琮宁以身受之,不敢徼功以负国也。”但是后期阿附奸恶,炮制党争,这可以说是罪恶的。对他要正确科学合理看待
全琮之死:吴主传说赤乌十年,全琮传说赤乌十二年全琮死,这是怎么回事呢?实际可推测为陈寿有意记载错误:
先来看看《孙权传》
“(赤乌)十年春正月,右大司马全琮卒。……夏五月,丞相步骘卒。”——陈寿私心 有意将步骘的淮泗派的两大头目写成同年死 烘托“奸臣”有报应效应(你们整惨陆逊的江南就该有此下场)
因为 赤乌十年:孙和用孝心打动了孙权 使得孙权还想让孙和重当接班人
《孙权传》引注《江表传》交代了孙权最后一次亲征的事
《江表传》曰:是岁权遣诸葛壹伪叛以诱诸葛诞,诞以步骑一万迎壹於高山。权出涂中,遂至高山,潜军以待之。诞觉而
再结合看看《孙和传》
后“【诸葛丰】诸葛壹伪叛以诱魏将诸葛诞,权潜军待之。和以权暴露外次,又战者凶事,常忧劳憯怛,不复会同饮食,数上谏,戒令持重,务在全胜,权还,然后敢安。”
《全琮传》
(赤乌)十二年卒,子怿嗣。——全琮这年死的才是真的
全琮后话:全琮死后,二儿子全寄因二宫事件被杀,大儿子全绪却继承了父亲的良好风格,当上了扬武将军,牛渚督,并在东兴之战立功“吴书曰:琮长子绪,幼知名,奉朝请,出授兵,稍迁扬武将军、牛渚督。孙亮即位,迁镇北将军。东关之役,绪与丁奉建议引兵先出,以破魏军,封一子亭侯,年四十四卒。次子寄,坐阿党鲁王霸赐死。小子吴,孙权外孙,封都乡侯。”但是最终淮南三叛时,由于吴国孙子通的指挥无能,导致了全家投降魏军,全家家族投降曹魏 列位封侯了
《钟会传》
初,吴大将全琮,孙权之婚亲重臣也,琮子怿、孙静、从子端、翩、缉等,皆将兵来救诞。怿兄子辉、仪留建业,与其家内争讼,携其母,将部曲数十家渡江,自归文王。会建策,密为辉、仪作书,使辉、仪所亲信赍入城告怿等,说吴中怒怿等不能拔寿春,欲尽诛诸将家,故逃来归命。怿等恐惧,遂将所领开东城门出降,皆蒙封宠,
《全琮传》
子怿嗣。后袭业领兵,救诸葛诞于寿春,出城先降,魏以为平东将军,封
临湘侯。怿兄子祎、仪、静等亦降魏,皆历郡守列侯
《三嗣主传》十一月,全绪子祎、仪以其母奔魏。十二月,全端、怿等自寿春城诣司马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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